出了門被夜風一吹,酒意上來,有了些微醉,許桓伸手撫額,這地發覺手臂內側竟然有毫光一閃而過,他索性靜下心來,這才發覺,手太陰肺經當中,真元已經跟水靈之氣糾纏在了一直,彼此似相互獨立存在,但卻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一來,比起它們單打獨鬥去修複受損的經脈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
“照這樣的速度,即算沒有外來的力量幹預,隻好靜下來心,搬運個百十來年,這經脈遲早可以修複如初,隻是自己可沒有師父他老人家那麼久可活,想要治療自己,得想想辦法才成。”許桓受那剛剛那銀鑼冰盤的力量被吞噬啟發,料想若是有足夠的能量供自己吸收轉化,肯定可以很快就能痊愈,畢竟當初自己還重塑身體來著。
這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許桓心中有了目標,倒也不急在一時,他借著月色,朝著市集走去,那兒燈火通明。
哈馬台由主島哈島、馬島和台島組成,而許桓所處的紫嵐島不過是哈馬台最外圍的一座小島罷了,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哈馬台各個小島之間早就不用船隻擺渡了,在每個島嶼之間,都建成了供行人與車馬行走的橋,距離短一點的是拱橋,中等距離的是索橋,還有長達數裏遠的跨海大橋,這種橋用數十來才能抱得起來的巨大鐵柱插入海中,柱上鐫刻著繁雜的符籙,顯然也是陣法的一種,可惜許桓看不懂。
從紫嵐島去馬島正好經過一座這樣的跨海大橋,來的路上,他是坐馬車的,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想去城市中心,他正好可以仔細觀察一番。
橋頭站著兩個穿著鐵甲隻露兩個眼睛的士兵,這套鐵甲花紋極其複雜,與其說是軍製品,不如說是藝術品更來得實際一點。
橋頭的門楣的兩邊點著兩盞燈,用透明的玻璃罩著,折射下來的光線將四周照得亮堂一片,這兩個士兵一點警覺性都沒有,許桓徑直走過來,他們不但沒有上前來盤查,還很友好地點頭示意,許桓甚至可以想象對方盔甲下的麵孔一直是洋溢著笑容。
此刻大橋之上並沒有多少車輛,有興致走路而行的也人有許桓一人而已,他慢慢朝著馬島走去,這座長達數十裏的大橋每個橋梁之上都有一盞路燈,盡管燈光透出的波動很淡很淡,但顯然也是一件道器。
許桓仔細觀察著每座橋蹲上刻著的符文,並且伸出手去,感觸著它的波動,很快他就了解這些符文竟然是一種懸浮術,這種懸浮術顯然是飛行法術的初級階段,根本不能讓人禦空飛行,可是正是這種變種的懸浮術卻有著異常強大的載運能力,能夠懸浮在海中,用鐵柱做支撐,不讓風浪吹襲,從而建造成了這麼一座大橋。
“真是他娘的天才的想法。”許桓自己也忍不住讚歎,這看似還落後的世界,然而某些方便的成就卻是讓人驚歎不已的。
許桓嚐試著吸著橋蹲上的力量,可是發現卻根本是在做無用功,他這個時候回過味來了,並不是所有的力量自己都能夠吸收的,也許自己能夠吸收銀盤的力量甚至隻是巧合罷了。
想通這一點的許桓並沒有感覺到頹喪,他覺得憑自己在地球上隻不過是半調子修道的水平,在這兒他對於道法的理解也許算得上是宗師的水平,甚至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弄懂這個世界對於道法運行的法則,以他的見識,在這裏的成就幾乎可以用不可限量來形容。
“我的來曆也許就是我最大的憑靠了。”望著天空中的繁星,許桓站在空曠的橋上,落有所思。
穿過大橋,已經到了城市的邊緣,再往裏走,一條青石砌成的道路出現在跟前,道路兩邊豎立著一根接一根的的豎子,上麵也點亮著道法燈,像極了昔日的路燈,比起地球上的實用主義來,這兒的路燈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極為精美。
由於是熱帶氣候,島上的草木鮮花終年盛開,建築造型華麗美觀,東西方的對美的觀點在這交融,迥然詭異,卻又自然統一。
下午的時候許桓就瀏覽過島上,隻是那時候陽光正熾,出行之人極少,許多家店麵甚至都沒有開張,比起現在來,卻是冷清無比,況且那時候,他剛從“地獄”的牢中獲得自由,正是愁轉百結的時候,沒有此刻的心態,自然是領略不過此處的異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