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淙看到這,虎著臉就對朱勇說:“朱勇,你給老爺我說說,今天為何起的這樣晚?害的人家劉師傅在那打洗臉水,這會你還就爭著搶著端個碗,是想給老爺做樣子活嗎?”
“老爺,沒事,您也別怪朱爺,許是這院子今天風向不對,朱爺沒聽見你的召喚,我小老兒年紀大了,睡不著是常事,這閑著也是閑著,給您打盆洗臉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您千萬可別掛懷。”老劉頭一邊收拾著東西朝外走,一邊說些寬慰張淙的話。
“老爺,你聽我說,我這不是昨晚……”朱勇聽張淙教訓自己,漲紅了臉,急忙解釋著,卻沒想到話沒說完,卻讓山虎在腿肚子上踢了一腳。
“老爺訓話你還敢頂嘴,長能耐了是不?”山虎踢完人還繼續罵道。
朱勇一邊揉著踢疼的腿,一邊委屈的看著張淙。
張淙朝門外望望,看老劉頭已經走遠,就一努嘴,示意山虎關上了門。
“我說你姓朱,人也是個豬腦子吧,剛才差點說漏嘴。”山虎剛關上門,就教訓起了朱勇。
“不是,老爺,那是我怕您怪怨我今天起的晚了,想給您解釋清楚,誰知道讓這野小子上來就是一腳,哎喲,哎喲。”朱勇一邊解釋著剛才的事,一邊揉著自己的腿肚子叫喚。
“我說豬鼻子呀,你確實該打,你都跟我這麼多年了,你就是一厥屁股想放個啥屁我都知道,用的著解釋啥?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昨晚忙啥去了,我說那些話還不是趕快支走老劉頭,人家都要出去了,你還拿個破碗在那拉拉扯扯,你說,他站著我們怎麼說話?我看山虎說你是豬腦子真是說對了。”張淙讓這個愚笨又老實的仆人氣的不行,一個勁的指著鼻子罵。
“都說說吧,你們查出來的什麼沒有?”張淙見也教訓的差不多了,就言歸正傳,問起兩人調查老劉頭的事來。
“回老爺的話,我昨夜就沒睡,就趴在那房梁上觀察這老劉頭的動靜了。這天寒露重的,可把我凍壞了。”朱勇一邊回話,一邊露出了無限委屈。
“說正事,別給我表功,我知道你昨夜辛苦了。”張淙一聲斷喝製止了朱勇的話語。
“老爺,那老劉頭確實挺怪的,我昨夜看他三更的時候確實是拿著糧草去喂馬了,可他卻隻喂了甲等馬廄裏的三匹馬,我看那些旁邊的馬都餓的直叫喚,他也不管,看的真叫人心疼,還有兩匹老馬,許是早都習慣了這事,叫都不叫,就不死不活的立在那。再等到了四更時分,我看那老劉頭躡手躡腳的開了後院的門,將一大捆草料送了出去,也許是外麵有人接應吧,轉眼的功夫他就回來了,一切像沒發生過一樣,就睡覺去了,我聽他都打起呼嚕來了,才安心睡覺去了。”朱勇講述了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