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讚,謬讚,那都是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吳賢弟莫要再提了。”張淙聽見吳湧流誇獎自己,覺得很心虧,可是又不好明說,之好推托。
“張兄真是仁人義士,做了這麼些好事,還如此謙遜,現我輩之中,如張兄這般的是不多了。”吳湧流再次誇獎,看的出來,他是真心佩服張淙的。
這番話,說的張淙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心想,再不能讓他這樣追問下去了,就轉言到:“賢弟呀,我怎麼聽說這童財仁童大人在鄉鄰間口碑不是很好,可為什麼今天主薄大人講他說的那麼好呢?”
“哼!他呀,惡狗一隻!對沒錢的,逮誰咬誰,對有錢有勢的,搖尾乞憐。我看,今天衙門裏是有意提拔他,就說的那樣冠冕堂皇,不過,他現出任‘山西商會’理事確實是真,因為呀,現任的山西商會會長是他親叔叔。”吳湧流解釋道。
“哦?他怎麼有個山西叔叔,這可真是奇了。”張淙疑問道。
“聽說,他叔叔是做了山西人的上門女婿,雖說,這入贅的女婿按理來說是沒資格繼承娘家的祖業的,可他叔叔為人精明,善於經營,他嶽父就將生意交給了他來管理。”吳湧流似乎對童家的事很清楚。
“哦,那你怎麼看劉浩然做的正八品官員一職之事呢?主薄大人對他可是說的不對,隻知道他要在我們這開設什麼‘井川商行’了。”張淙繼續問到,他突然發現,這吳湧流知道的事還不少。
“‘井川商行’?你們說誰要開設‘井川商行’了?”這時,那位薑妍小姐突然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並問到。
“表妹,你來了呀,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吳湧流見到薑妍到來,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哎呀,表哥,你別打岔,你快說說這關於‘井川商行’的事。”薑妍追問到。
“也沒什麼了,就是今日表哥去捐官,聽主薄大人說一個同僚要在咱們這開設‘井川商行’了,也就是一個普通商號,你個女孩子家關心這個幹什麼?”吳湧流解釋著。
“表哥,你知道什麼呀,我聽同學說,這‘井川商行’的總部在日本東京,它表麵上是一個商行,實際上是日本黑龍會的秘密據點。”薑妍一連串說了很多新鮮的名詞,說的張淙與吳湧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看到兩人懵懵懂懂的樣子,薑妍急的直跺腳,說:“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這可不是普通的商行,它是日本人滲透到我們中國的秘密組織。”
“表妹,你莫著急,這若是倭人的什麼陰謀,朝廷自會出麵幹涉的,我大清國浩浩國威,怎可容得它一個個小小的東洋國家猖獗?”吳湧流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表哥,你真是迂腐,你真應該趕快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說著,薑妍轉身跑了出去。
“哎,哎,表妹,有話你慢慢說呀!”吳湧流一邊喚著,一邊想追出去,可一看還有客人在場,隻好作罷。張淙看到這裏,覺得也該走了,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