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你若今後為官,是為百信造福,還是想為自己謀私?”許先生突然對張淙發問。
“這,這我還真沒想過。我當官,主要是覺得現在世道亂,怕家裏人受欺負,至於說為百姓造福,我覺得自己可能沒那本事吧,若說為自己謀私心的想法一點沒有,那確實是騙您的。隻是,許先生您放心,我張淙做事,一定會按照自己的良心辦事,絕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張淙又一陣拍胸脯的許諾。
“姑爺,今天聽你說的坦誠,我也就放心了。不過,若你有心造福百姓,很多時候稍微高抬貴手即可,切記,得饒人處且饒人。若你說按照自己良心辦事,我告訴你,這官場就是個大染坊,難保你赤心進去,黑心出來。不過,萬事記得,抬頭三尺有神明,不要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沒人知曉即可。雖說,古人有‘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說法,可若執意不與那些人同流合汙,隻會遭到排擠,最後說不定落得個身敗名裂,死無全屍的下場。可若做事不計後果,狼心狗肺,忘了祖宗,那也定會遭到天譴。所以,姑爺呀,其中的分寸需得自己把握。”許先生的一番話如晴天霹靂,似乎說中了張淙多日來的猶豫不決。
張淙在那呆若木雞,他在那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想法,這究竟該不該捐官?該不該打破現在平靜的生活?這自己花這麼多銀子千辛萬苦鑽進去的地方究竟是福是禍?不過,一想到自己已經花出去的大把銀子,張淙覺得好是心疼,看來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唯有向前了,俗話: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看到張淙的臉一會陰晴不定,許先生在那微微的笑著點頭。後來,他拿出了一個玉佩,交與了張淙,並說到:“姑爺即將做官,本因好好恭祝一番才是,可現在許某寄人籬下,身無長物,唯有這塊玉佩已跟隨我多年,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現贈與姑爺,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這哪成,承蒙先生教誨多多,張淙已是感激不盡,怎好再收先生的玉佩。先生請自行收好便是。”張淙一個勁的推托。
“姑爺,這出門做官,不像在家種田憑的是一把子力氣。這做官,不僅要有眼色,還要有官樣,這官樣其中就包括穿戴這一條,若是你穿戴太過土氣,即使下麵的人也會給你臉色,失了尊嚴。若是你穿戴的太過奢華,站在比你大的官麵前,就會喧賓奪主,小心主子們給你小鞋穿。我看姑爺平日裏甚是簡樸,想必是沒有此等把玩物件的,現贈與姑爺,也好祝你仕途順暢。再者說了,我承蒙杜老爺多年照顧,無以為報答,此物就當我的答謝之禮吧。”這許先生的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對這官場的事倒是熟悉的很。
張淙聽到這裏,想起在中秋夜宴時那些老爺們的金銀玉器,不由得長籲了一口氣,他看許先生也是誠心實意相送,就接納了下來,想著,自己總算也有一件拿的出手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