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隻聽得有人高喊:“流鶯湯,撤!”原來,是知府府裏的那個精壯男子發出的命令。聽得這一聲音,那些美女們都起身撤出了院子,隻留下了一群意猶未盡的老爺們在那流連忘返。再看看那個金發碧眼的舞娘,此時已將上衣褪盡,隻用雙手環保於胸前,讓那高聳的雙峰顯得更豐盈了,還笑盈盈的跑到胡知府身旁。胡知府起身恭送眾人,並說道:“各位,這些姑娘都是‘流鶯仿’新進的,要是有哪位覺得今日意猶未盡,還想喝這‘流鶯湯’的盡可到‘流鶯仿’享用,界時,隻需說是喝過這‘流鶯湯’的,那邊自會照顧。”說完這些,眾人褪去,胡知府就將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女帶了下去。張淙老遠的聽到那美女嘰裏呱啦的說話,原來,還是個番邦女子呀。
張淙出了知府府門,看到朱勇站在門外焦急的等著自己,看到自己出來了,跑上前來問:“老爺,你怎麼出來這麼晚,我看到好些老爺早都出來了,可就是沒你。”
“沒什麼,知府老爺把我留下說了幾句話。”張淙搪塞著說。
這時候,那童財仁也緊隨其後走了出來,還對張淙道:“張老爺,今日這‘流鶯湯’你覺得如何?怎麼樣?明日我請你去喝?”
“不用,不用,童兄客氣了,鄙人粗野村夫一個,家住甚遠,明日還需早早的啟程,趕回家中。”張淙推托道。
“張兄真是客氣了,今後我們共事的時間還很長,我很欣賞張兄的坦誠,不似那矯揉做作之人。況且,我看張兄今晚的那碗‘流鶯湯’甚是鮮嫩爽滑,張兄明日不去將他喝完?
”童財仁問到。
“童兄真是折煞我了,家中尚有瑣事纏身,吾明日就早早趕回了。”張淙可不想和這地痞無奈走的太近,一個勁的推托。
“即如此,兄弟我也就不留你了,看來嫂夫人家教甚嚴呀!張兄,怎麼沒看到你的轎子?要是沒有轎子隨行,就和我同乘一輛回去,也好讓我送送你,張兄,你今晚塌下何處呀?”
童財仁的話讓張淙頗感窘迫,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時,一旁的朱勇忙解圍道:“老爺,都是小的不好,小的不知道老爺何時出來,就讓那轎子停在那邊街角了,老爺現在等等,我這就去喚轎子過來。”
張淙聽朱勇這麼一說,立馬明白了過來,忙說:“不用,不用,我走幾步無妨,剛才的宴席太過豐盛,吃的有點撐,走幾步散散食去那邊街角再坐也行。”
主仆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和的蒙混了過去。那夜,張淙住在了一家便宜的客棧,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