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冰哥斜著眼睛瞥了眼那呆坐在地下的落寞身影,小聲向著隨行的崔警官問道。
“過去看看吧。”崔淩開口道。
身穿著製服的保安在前麵帶著路,有些難受的歎了一口氣,“再這麼下去,就算不被凍死,也是要被餓死了!”
崔警官想起了之前遊樂場的一幕,“哀莫大於心死啊!”
崔淩跟冰哥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老崔,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這個少年麵前。
躺在阿樹懷中的,是一具年輕的女屍。隻是此時她的頭發依舊是柔順的披散在肩部,門外的風吹來時,會輕輕的上下浮動。隻是她此時的臉色,已經是呈現出一種不太正常的顏色。
崔淩的眉頭皺了皺,他幾乎是在走來的同一時間,就認出了麵前的這個女子。他還記得上一次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對方的臉還是那麼的生動與稚嫩。
但是現在……
一個人的生命,究竟是有多麼的脆弱啊?
當你回想起以往的時候,又是感覺它其實是多麼的可貴。
“小破孩!”崔淩的麵前再一次浮現出當時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當時他看到這群非法飆車,導致十幾個路人和幾個悲催的車主被送進了醫院之後,崔淩心中對於這群不把別人生命當回事的人,也是憤恨至極,他揪著這個叫做阿樹少年的衣領,“他們跟你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
對方也是毫不服氣的瞪著他。
崔淩的拳頭舉起來,一拳就砸在這張叛逆的臉上。
但是對方的態度依舊囂張,甚至繼續叫謔著,“有種你繼續打下去?!”
老崔事前已經說了,這孩子的背景很深,教育歸教育,但是別把事情做絕了……
崔淩磨著牙,側著拳打在這個囂張的少年身上。這種打法並不會留下明顯的傷痕,但是那種刺痛感與體內瘀傷,可是很嚴重的。
隻是這個驕傲的人,當時硬生生撐了下來……
後來這個少年被帶去管教的時候,崔淩就見到了這個不停道歉的女孩。
好像真正做錯了事的人,是她一般?
……
阿樹的身上盡是落寞。
這一刻,在光下,崔淩居然看到這個倔強少年臉上的淚痕。
“別太傷神了。”老崔走過去蹲下身,拍了拍了這落寞少年的肩膀說道。
隻是阿樹,仿佛成了一座木刻的雕塑。
“崔淩,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情。”冰哥看到這一幕後,拍了拍腦袋,“差點把大事給忘了!”
“怎麼了?”
“先把場子清了!”冰哥看了看崔警官以及一旁穿著製服的保安說道。
“有這個必要嗎?”崔淩挑了挑眉毛。
“你說呢?!這麼虎?”冰哥搓了搓手,“趕緊的,凍死我了!”
“老崔,跟這位大哥先出去一下,這位大師說要施法了。”崔淩指了指冰哥。
“施法?!”崔警官聽得一頭霧水。
“哎,別聽他瞎說,崔警官,我得親子查看一下這些屍體,不過不太方便旁人在邊上,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冰哥說完瞪了崔淩一眼。
“哦……理解理解。”崔警官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看過來的表情中明顯感覺有些古怪。
“他留下幫我點忙。”看著崔淩也準備跟出去,冰哥指著他說道。
“哦,好好好!”崔警官說著跟那保安大哥走了出去。
直到看到大門被關上的一瞬,冰哥突然間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順便打開了瓶蓋。崔淩沒怎麼看懂,卻是感覺周圍的氣憤變得更加寒冷了一些。
“怎麼回事?”崔淩緊了緊衣服,目光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