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在第二天的淩晨已經停歇。
不過就在崔淩在美妙的睡夢中時,一陣鈴聲吵醒了他,他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再看看一旁放置的手機,卻是那鐵師傅的小兒子,也是昨天真情流露的中年人。
“崔淩啊,我昨天有些重要的事情忘了跟你說,你現在還在小薛家嗎?我需要過去跟你說清楚。”對方此時已經完全清醒,說話的時候再一次恢複了之前那種經常做生意的商人模式,不過因為昨天的事情影響還在,語氣間對崔淩甚是尊重。
崔淩聽到這裏,也是連忙坐了起來,他正巴不得對方將這件事說個明白。“鐵先生,剛好我也是有些事情想要跟您了解一下,昨天因為你們酒喝多了,所以也沒來得及詳細問。”
“這個好!這個好!”電話裏的聲音很開心的說道,“別這麼生分,我比你這個後生年長一些,你喊我一聲鐵哥就行。”
“好,鐵哥。”崔淩笑了笑,側著身子看了看窗外,窗外是那及膝的積雪。“不過這天氣,恐怕不好出行吧?!”
“哎!這些事能難倒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這些事我的司機會處理的,你等著我來就好。”
“那好,我等鐵哥你過來再說。”
將電話掛斷之後,崔淩捋了捋現在這個案件的情況:
從鐵師傅本人來看,這個人不會是個自殺的人,但是按照我現在的情形來看,昨天那些嫌疑人也都看過了,結果不無例外,除去那些小過節的人,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況且也沒作案動機;最後剩下的兩個,曾經想要找鐵師傅製刀,但是因為品行不是很好,所以鐵師傅拒絕了。
後來去調查,這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而現在唯一一個最大嫌疑的人:鐵師傅的小兒子,因為最近事情做的反常,而且被小薛看到有在場的證據……
對方也說了:
“在我進入房間的那一瞬間,已經看到我父親倒下了,他的身體雖然還算硬朗,但因為經常熬夜去製刀,早年又因為火毒有內疾,時常會犯病。所以當時我隻是準備跑去將他扶起來……”鐵師傅的小兒子當時說道這裏,在車還是那個打了個酒嗝,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渾濁的,“他當時身上都是血,已經奄奄一息了,可還是死命拉著我的手,嘴裏一直念叨著我……我……卻總說也說不清楚……”
“他當時要說的,應該就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吧……”
不過這些在昨天已經被推翻了,如果一個人真有這麼好的演技,還他真的練到了爐火純青、天理難容的地步。
事情到了這一步,還真是遇到了一個瓶頸。
如果沒有突破點,那現在這整件事,都將會是一潭死水。
……
正思考著,門外已經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因為這會還早,院子裏的積雪完全沒有打掃,這會一腳踩下去,雪跡都能埋到大腿了,崔淩剛走出去第一步,整個人就陷了進去,即使事先有所準備,也是嚇了一跳。有些費力的將腿提出來後,犯愁的看向那門口,簡直有些懷疑人生了。
鬼知道為什麼這座城市,突然間會降臨這麼大的雪?
“稍等一會。”崔淩喊了一聲。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的門鎖一陣響動,緊接著已經被人從外麵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