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一天晚上王磊剛到家,王冬他們就來找他,帶著他一起去吃燒烤。王磊發現王冬長得更加的壯了,王瑞走之前還沒自己高,現在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王凱沒什麼變化,隻是眼鏡的度數增加了不少。那天晚上,王磊他們聊到很晚,在桌子上,王磊和王凱就簡單的概括了他們這幾年的事,其它時間一直聽王瑞和王冬講他們部隊的事,王磊和王凱聽的很認真,他們對部隊的事情感到很新鮮。王磊那次第一次喝了酒,雖然隻是一瓶啤酒,王磊還是被王冬扶回家的,不過王磊很高興。回去之後就睡了,第二天早飯都沒吃,一直睡到下午。過了兩天,王瑞他們想看看王磊的學校,就讓王磊帶著他們坐車去了市裏,王磊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學校,王瑞和王冬都很感慨。接連著幾天,他們都要去市裏逛逛,王磊對市裏也不是很熟悉,王瑞不知在哪兒找到了一個網吧,他和王冬一發不可收拾,很興奮玩兒起了傳奇,剛開始王凱也想玩,但是王瑞不讓他玩。王磊是自己不想玩的,因為他看見裏麵的畫麵頭就暈,他們兩個就坐在旁邊看著王瑞和王冬玩。後來要走親戚家團年,王瑞和王冬也是每天下午都要去網吧,王磊覺得沒意思,就和王凱在家看電視。有一次王磊在一個親戚家吃完中午飯後,去找王凱,王凱正在家裏寫作業,王磊也回家把作業帶來了。正當王磊向王凱問一個問題時,王冬和王瑞衝了進來,王磊很驚訝的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怎麼沒去上網啊?”“去我那兒,我給你們看樣好東西。”王瑞說著和王冬一人拉一個就往王瑞家走。“什麼東西啊,這麼著急,我還要和王磊寫作業呢?”王凱被王冬架著走的,急忙問道。王冬一臉壞笑的看著王凱說:“去了就知道了,肯定是好東西。”王凱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隻好跟著走了。到了王瑞家,王瑞在門口很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圍,王瑞家是沒有圍牆的,隻有中間一道大門,進去之後是吃飯和看電視的,他和他爸媽的房間分別在兩邊,用門隔著,廁所在房子後麵。進去之後,王瑞很小心的把大門鎖上,然後去了他爸媽的房間拿了一盤光碟出來。王凱看見很驚訝的問:“你哪兒來的?”“我不小心從我爸他們衣櫃裏發現的。”王瑞壓低生意說,說完很熟練的把光碟放進VCD裏麵,打開電視,做完這些後對王磊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當王磊看著裏麵不堪的畫麵,才意識到那是黃色光碟。王磊忍不住好奇看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感覺尿急,想去上廁所,就和王瑞說了一聲,王瑞沒聽見,依然和王凱他們看得入神。王磊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把門留了一個縫,王磊由於起了生理反應,尿的很慢。尿到一半,他突然聽見“咚”的一聲,接著就是一個人大聲的叫罵聲,好像是王瑞他爸。王磊急忙忍住,走出去悄悄的看,正看到王冬和王凱從門後麵衝了出來,王磊也跟著他們一起跑了。跑了很遠,王冬停下來問王磊:“剛才你幹嘛去了?”“撒尿去了啊。”王磊回答道。“我靠,你怎麼不說一聲啊。”王冬又說。王凱也在旁邊嗬斥道:“就是,怎麼門也沒關啊。”“剛才是王瑞他爸吧?”王磊問道。“是啊,”王冬怔了一下說:“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和王瑞正準備打手槍的,他爸突然一腳把門踹,哎媽呀,把我們嚇了一大跳。”王凱鎮定下來說道:“還好我控製住了,他爸沒有看到。”“然後呢?”王磊問道。“然後我們就跑啊,王瑞被他爸抓住了,估計得過兩天才能見他。”王冬提了提褲子說道。他們又走了一段路,王磊又問:“打手槍是什麼樣的?”王磊在學校時偶爾會聽到幾個男生說在寢室裏打手槍,具體是怎樣的他不知道。王冬楞了一下反問道:“你不會沒做過吧?”王磊點了點頭,王冬支吾到:“就是脫了褲子,那個.......那個......”說著王冬還用手比劃。“自我安慰。”王凱補充道。“嗯,學習好的就是不一樣,說話都很有水準。”王冬附和道,說完又歎氣道:“哎,王瑞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都不敢去他家了,估計這兩天是見不到他了。”王磊沒想到王瑞晚上偷偷的跑出來找他,王瑞隻對王磊說了一句:“我爸懷疑你跟我們一起的,我沒把你供出來,你自己小心點兒。”王磊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沒少挨,王瑞說完就走了。王瑞他爸那天打完王瑞之後,又去跟王冬和王凱家裏人說了那件事,王冬挨點打對他沒什麼,王凱隻是被訓了幾句,王磊的父親也從王瑞他爸那裏了解到這件事,卻沒有說什麼。王凱的爸媽一直沒有同意他去找王磊他們,不過他還是會偷偷的溜出來。王瑞和王冬在初八就走了,王凱多留了幾天,不過都是王磊來他家和他一起做作業,聊聊天。王凱說他將來想去南方上大學,想讓王磊跟他一起,而王磊就想留在本地。當王磊聽說王凱要去南方時,他心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卻沒上次那麼強烈。王凱走後,王磊每天下午寫一些作業然後騎車到鎮上轉一圈回來,他知道何琴早就去了北京。二零零三年,全國出現了一種叫“非典”的疾病。開學前一天的下午,王磊還是在何琴的小區外麵的拐角等何琴,不過何琴像上次那樣,等了好久都沒出來。王磊以為她先去學校了,可是到了晚自習過後,王磊都沒有看見何琴來學校,就連班主任也不知道她怎麼沒來。過了好幾天,王磊還是沒有見到何琴,他也不敢去小區裏問,每次都在外麵徘徊很久。現在學校每天都會消幾次毒,還要對感冒的學生量體溫,很多學生都會帶著口罩。一個月過去了,王磊上課都沒怎麼用心,他的同桌也換了一個人。到了月底放假的時候,王磊終於忍不住拿著那張《StoryOfLove》專輯的磁帶進了何琴住的那個小區,看門的那個大爺經常在晚上給何琴開門,對何琴的印象很深,所以當王磊以還東西為理由問起何琴時,那個大爺很肯定的告訴他何琴去了北京之後就沒回來過,她爺爺奶奶從一個親戚家團完年後就回來過一次,好像是搬東西。大爺還告訴王磊他從別人那兒聽說的,說是何琴和她父母好像是在北京染上了非典,王磊對這個消息不信,他堅信何琴和王凱一樣,被她爸媽留在那邊繼續念書,何況她自己本來就喜歡北京。又過了一個月,王磊每天都是失魂落魄的,他的成績下滑的很快,在即將要高考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班主任特別關注了他,找他談了好多話。最後無奈,隻好把情況跟他爸說了,他爸來了之後沒說什麼話,就把王磊帶回家去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王磊他爸對他說:“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隻是不想你將來後悔。”他爸也隻是對他說了這一句,他媽在旁邊不停的哭,王磊一直默默的吃飯,沒有說話。晚上王磊想了一夜,他決定要去北京上大學,那時他才發現自己對何琴不隻是有朋友這一種感情,他想要去北京找何琴,然後跟她說出心裏的話。隨著疫情的擴撒,學校也停課了一個星期,而且要求學生盡量住校,王磊還是堅持回家。王磊除了每天會到鎮上繞一段距離,他把更多的時間用到學習上,加上他原來的基礎好,到畢業後他如願的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學。拿到通知書的那天,王磊的爸媽為他辦了酒席,連王凱他們也全都回來了,但是王磊對此沒有感到太多的高興,他想的是北京那麼大,他該如何去好何琴,能找到她嗎?那天晚上,王磊和王凱他們喝了很多酒,王磊把他和何琴這幾年的發生的事情很詳細的跟王凱他們說了,說道最後,他想哭卻哭不出來。王凱聽了之後鼓勵道:“相信你自己,你們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這說明你們是有緣分的,可惜在南方見不到你們重逢情景,但是放假回來時你要帶回來哦。”“就是,實在不行,滿大街的去貼尋人啟事,上次我見人家這樣做一天就找到他的狗了,而且還是狗自己找回來的。”王瑞很自信的說道。王冬在旁邊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直用手拍著王磊的肩膀以示安慰。王磊看著他們很欣慰的點點頭。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