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聯合報社的千渡彌生小姐,她是之前案子裏麵認識的朋友,是我請她過來幫忙的。”圓山用力地咳了一聲,給千渡使了使眼色,示意讓她保持距離。
“你們好,我是千渡。”千渡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你是佳之,你就是圓山那個小跟班,川島吧。”
川島頓時臉就紅了,雖然是事實,但是也不用點破得這麼直接吧。
“川島是我隊裏的同事。”圓山趕緊打圓場,平時雖然欺負川島慣了,看他被別人奚落還是得有個大哥的樣子。“佳之,你剛剛說你們發現了什麼?”
“我們可能發現金城恩與第一死者的關係了。”
川島從背包裏麵拿出一卷畫得花花綠綠的地圖,攤平了在圓山的小餐桌上。正要開口,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千渡。千渡又看著圓山。
“繼續吧,千渡小姐是來幫忙的。”圓山心裏歎了口氣,千渡是從來不做折本的買賣。
“這些紅點是我和佳之發現之前秋木螢在檔案室翻查的案件,這些案件集中在大約二十年前,受害者除了一人以外都是無法確認身份,隻是全部是女性,所有案件都沒有偵破。而藍色圈則是我們研究金城恩在這些案件發生的時候所居住,工作的地點,這一兩年之前他換過6次工作,搬家12次之多,幾乎是一個月就會換一個地方。”
“幾乎完全重合……”千渡驚訝地說。“為什麼警方沒有聯係到他的身上呢?”
“正是這樣。”佳之補充道:“我從法醫學的角度研究過這些案件,幾乎每一個的作案手法都不一樣,除了一個強奸未遂案以外都沒有證人,而這一樁案子的受害人後來申請撤銷控罪,身份保密。”
“另外,這些案子橫跨了5個轄區,二十年前不同轄區之間並沒有一個共同網絡或者固定的溝通機製。”
“你們警察還比不上一個大三的小姑娘啊?”千渡看了圓山一眼。
“這也是我們的疏忽,我們開始的時候找的是秋木在網絡找的資料,卻忽視了檔案這個環節,本來隻是想找金城恩的資料,卻意外發現這個聯係。局長停我們的職真是因禍得福了。”
“我不懂,這些未完結的案子跟秋木螢有什麼關係?”
“這就要說到秋木螢的身世了。”川島接話道,“前輩,之前我告訴你秋木螢醫療檔案裏麵的封閉記錄,佳之小姐從後麵的血清測試裏麵發現了線索。”
“密集的血清測試一般意味著治療效果的監測,我問過一些醫生朋友,雖然可能性很多,但是從秋木小姐當時隻有不到2歲的情況來看,其中有一種可能就是她被胎傳的蒼白螺旋體感染。”
“就是性病嗎?”圓山的臉陰沉了下來,勉強穩定住了內心的激動,無辜孩子遭受的痛苦無論見過多少次都讓人無法冷靜。
“我們懷疑秋木小姐的生母可能是性工作者,把病傳給了這個嬰兒。後來秋木小姐的生母死去,為了保護孩子,醫院就在治愈這個病以後封存了記錄。”
“秋木小姐應該自己也發現了,所以以此為線索翻查所有的舊案。”
佳之點頭同意千渡的推測,“我們認為她在查找過所有明確的關於性工作者的案件之後沒有結果,所以就鎖定了這些未破解的案子。”
“然後就通過這些案子鎖定了金城恩?真是個天才少女啊……”
千渡懷疑地看著眼前花花綠綠的地圖。突然眼前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蹦了起來,嚇了一跳,“醫院怎麼還能帶貓?”
“貓?什麼貓?!”剛剛一邊安安靜靜聽戲的老頭忽然坐了起來。“我……我有嚴重……嚴重貓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