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外行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砍柴的樵夫有山路,打魚的漁夫有水路,阿飄有阿飄的路,天上神仙,有天上神仙的路,不同的人走不同的路,就如魯迅先生所說,世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柳樹這玩意兒陰氣極重,且招陰意象。所以來自地獄的刑警必須走柳路。”
“我明白了,謝謝!請你繼續講。”西門度說道。
紅衣刑警說道,“因為在冥界,大家的薪水都比較少,而且廉潔奉公,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生活艱苦,每天都是紅米飯,南瓜湯,挖野菜也當糧,所以那些來自地獄的刑警,到地麵之後,會感到又饑又渴,得飲食即忘事。你們可預設兩席,普通的形狀就可不必要大魚大蝦,也不必要烏龜王八,置六人座位。一位先生在門外的柳樹邊等候,一旦發現有旋風自上而下吹了過來,又趕緊請他們進門入座,多讓他們喝幾杯,有啤酒的上啤酒,有黃酒的話就上黃酒,當然,你有茅台和五糧液,也可以上茅台和五糧液,有路易十三也行。如果看到太陽的影子已經超過正午,就可以散席了,那麼老範就可以在延年。正所謂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那酒杯一端政策放寬,筷子一提可以可以。我說了那麼多,其實無非講的就是人情。無論是神仙還是魔鬼,還是妖界還是人間,道理基本上都是相通的。”
“同誌謝謝你。請少做。我去去就來。”西門度迅速出了門,從街上買來厚厚的一包黃紙和香燭紙馬,燒給了紅衣刑警,“你也不能白跑一趟,這一切就算你的車馬費。”
“那你這位同誌太客氣了,咱們下不為例。”紅衣刑警收下了車馬費,說道,“現在地獄的廉政公署正在搞廉政,我必須守住我自己的政治底線。”
“都是一些平常的人事。想當年唐僧取經到西天,還必須拿出紫金缽盂來,奉獻給西天各位佛祖。”張天師鬆開了天羅地網,“法律並不是冷冰冰的,也應該有人情所在,不然製定法律就沒有什麼意義。”
紅衣刑警點點頭,“你說的這話我深有感觸。我記得在後世有一個國家,為了所謂的縮簡人口政策,甚至流產了,即將出生的嬰兒。他們居然不怕報應,真是沒文化,真可怕。”
“不談國事,莫論人非。”周垣笑道。
“你說的有一些道理,我希望能在21世紀,為紫微星君效勞。”紅衣刑警起身告辭,化作一陣旋風離開,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果然到了第二天巳刻,老範同誌,正在家裏麵讀蒼老師所寫的《我不得不說的故事---拍av那麼多年的感受》,看到高興之處,開始和他的小弟弟做遊戲,順便打了一次飛機,一位偉人說得好,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櫓灰飛煙滅,物極必反樂極生悲,老範同誌,由於太投入,突然之間陷入昏迷,,渾身抽搐。大汗淋漓,口吐白沫,隻有一息尚存。
“他們來了。”張天師在門外發出了信號。
周垣、西門度、黃鼠,黃三娘掐人中的,掐人中,捶背的捶背,灌水的灌水,一番折騰之後,老範的病情總算穩定下來,但是到中午的時候還是奄奄一息。
與其同時,,張天師在大門外,搭了一個涼棚,準備了兩桌上等的席麵,無非是揚州炒飯,咖喱雞翅,法國蝸牛,蔥燒海參,道口燒雞,東北的鍋包肉,貴州的叫花雞,韓國料理,酒是上好的紹興黃酒30年的狀元紅,外加一瓶1633年的法國波爾多葡萄酒。來自地獄的客人,在張天師的陪同之下,紛紛落座。老同誌的麵子,無論如何,大家都要給的,因為他是大名鼎鼎的張天師,說不定大家以後還要見麵。
在及其融合的氣氛之下,大家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喝酒劃拳,不亦樂乎。過了中午,來自地獄的客人帶著禮物和小禮品,興高采烈的,離開了人間,返回冥界。而範曄的神氣漸漸的恢複過來,“尼瑪,我老漢好像做了一個夢。暮然回首,仿佛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