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舉起半塊磚頭,做出朝胖子的手腕砸了下去的樣子。
胖子呃地一聲,如被捏住脖子的雞,嚇昏了。
“麻辣隔壁的,純粹是孬種。”周垣扔下磚頭,踢了胖子一腳,朝還在剛爬出化糞池的瘦子走去。
瘦子嚇得如篩糠,不住地磕頭求饒。
呸,周垣朝地上啐了一口,這幫孬種,還他媽出來混呢,我呸。
“銀子和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周垣捏住鼻子,提起瘦子的衣領,“此外,你們倆每月給爺孝敬五十兩,從今天算起。敢報官,你可以試試。就算你爹是李剛,我也要打他個滿臉桃花開。”
我不惹人,但是誰要是惹我,我就讓他下地獄。
周垣始終堅守葡京大帝的一句名言,並以此為信條,那就是永遠保持先發製人的狀態。
回到講堂,有幾個學子看周垣的眼光開始躲躲閃閃,似乎都有些心虛。其他的學生眼裏則充滿了喜悅。周垣明白了,國子監的學生分為兩派,而且還是一派欺負另一派。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呐。
叫獸來上課了,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夫子。
他老人家往書桌後麵一坐,說了聲,“你們繼續溫習功課。喜歡睡覺的同學不要打呼嚕,以免影響了其他人。喜歡吃東西的人的聲音小一些,不要砸吧嘴。”說完,便不再理會眾學子,捧著加料版的《聊齋》讀了起來,而對有學生缺席,並沒有過問。看來,那兩個家夥曠課也是習以為常了。
那些紈絝子弟紛紛拿出彩色愛情動作片小人書,開始閱讀,不時發出猥瑣的笑聲。這難道就是堂堂大明朝的國子監?怎麼連個菜市場也不如?周垣徹底無語。
中午吃飯的時候,便有幾個學生向周垣表示善意。同桌範曄提出要幫周垣打飯,“周兄弟,以後這活就交給哥哥幹好了。”
周垣不想著了別人的道,但也不能不給範曄麵子,“這樣吧,買來咱們一起吃。”
食堂的菜分三等,周垣向一等菜的窗口走去。
胖子見周垣過來,忙擠出笑容向周垣打招呼,“這位同學,上午的事,多有冒犯,實在對不住。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對我這種人計較。”
周垣擺擺手,“那個誰,咱們都是同學,以後不要那麼客氣。我這個人的確是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等下三濫一般見識。”
胖子黑了臉,心中說道,,我特碼是給你客氣嘛?還不是怕挨揍。等有機會,看我不整死你。
周垣要了一份紅燒肉、一份白切雞,半斤酒,招呼一聲打好菜的範曄,“範兄,你過來,一起吃。”
範曄有做小弟的自覺,端著碗跑過來,“周弟,以後買飯的事情都交給我吧。”周垣搖搖頭,“咱們都是同學,沒有尊卑貴賤。你打你的,我買我的,咱們一起吃。”範曄穿得寒酸,看得出家境不好,但這樣的人自尊心也很強。現在好,以後很難說能不能做兄弟,還是平等相處的好。
周垣也不想和另外一幫把關係搞差。山不轉水轉,說不定以後用得著。又沒有利益衝突,犯不著拉幫結派。
午飯飯後,學子們可以自由活動也可以回宿舍睡覺。
周垣約著範曄出了縣學,向西門度的書肆走去。
“周弟,胖子的爹是金陵城的保安大隊長,瘦子的爹是萬客來雜貨有限公司的ceo,他們兩家有權有有勢力,你要小心些。”範曄瞅瞅四周無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範大哥,你能夠告訴我這一切,我很感激。”周垣看看這位不怕惹麻煩跟自己走在一起的中年書生,“這裏是堂堂的大明朝,當今的中央政府正準備建設河蟹社會,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容不得他們撒野。再說了,金陵城保安大隊大隊長,算什麼鳥官,秦淮河裏的王八都比這一色的人多。”
範曄正要開口,旁邊一個聲音傳來,“兄弟,怎麼那麼如此悠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