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徵知道西門度的心思,不過是怕耽誤了發財的機會,卻不點破,“我還要參詳這《小倩洗發圖?順便打一下飛機,你們是不是先告辭?”作起身送客狀。
“好你個蔡老怪,留我們兄弟倆吃頓飯,還能吃窮你。”西門度笑著拉周垣出門,回頭對正要關門的蔡九徵道,“小心了,飛機不要打的太多,小擼怡情,大擼傷身,檣櫓灰飛煙滅,如果樹妖姥姥姥夜裏出來找你要小倩,你幹脆就過去吧,你學問博冠古今,正好到那邊做師爺。”
蔡老先生在後邊喊道,“到時候我會叫上你,讓你給黑山老妖當兔子。“
兩人說說笑笑,出了國子監的大門,西門度猶自對《小倩洗發圖》念念不忘,“如此美女,便宜了蔡老怪那廝。”
周垣朝他屁股之上,踢了一腳,“不就是一幅畫嗎。請我吃頓鮑翅宴,或者請我做一個大保健,再給你畫一幅就是。”
西門度閃身躲開周垣的襲擊,猥瑣地笑道,“賢弟能不能畫一幅小倩出浴圖?旁邊有寧采臣在一旁伺候著,就是書中描寫的樣子,哥哥給你加一些銀子也成。”
好好的藝術創作,到西門度嘴裏就變味了。看來,這家夥和山東清河縣的西門慶,在靈魂上是相通的。
“這不太好吧。”周垣苦著臉,表現出為自己交友不慎痛恨不已的樣子,“我也是堂堂君子,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我努力,我奮鬥,我刻苦,雖然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但是我從來不氣餒,我是大明朝的一名好青年,..如何能做出這醃臢事情來?再說看,我又沒有像你一樣,偷看過女人洗澡,如何能畫得出來?藝術源於生活哦”
“給你200兩銀子,你畫不畫?”西門度一幅財大氣粗的樣子,對看女人洗澡也不否認,“既然弟弟還是個雛,我就安排杏花樓的粉頭到家中來,你在旁邊觀摩,隻要能畫得栩栩如生,你想看多久都行,一切依你。”
周垣對西門度無底線的節操已經失語,“粉頭出浴,你自己看吧,你不在乎名聲,我還吝惜羽毛呢。我比小白鼠還要純潔,不能被汙染,。”
“300兩銀子,不行就算了。在秦淮河上打一次飛機,也不過是三兩。”
“太少了,500兩,畫兩幅,給你個麵子。”
“成交,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西門度和周垣擊下掌,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茶樓,“走,到上麵歇上一歇。喝上兩杯。”
二人走上茶樓,要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服務生送上茶退下。
周垣看西門度擺弄著茶盞,問道,“哥哥,我看著蔡先生蔡教授是個不拘小節之人。不知他人品如何?”
“公選先生人是好人,做好事從來不留名。沒事的時候喜歡扶老太太過馬路。當今的萬歲爺給他發了一百多張好人卡,學問也是一等一,而且實實在在,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就是太狂放一些,和很多人相處都不好,。”西門度將茶湯遞給周垣,“你能成為公選先生的入室弟子,也是你的造化。很多人花重金也求不來呢。朝中的很多官員送錢給他,願意當他的弟子,都未能如願以償。”
“這老先生有些來曆?”周垣聞了聞茶香,“我還真有些好奇。當然,我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如果你不喜歡,或者不方便講,沒關係。”
西門度說道,“我告訴你一個公開的秘密,蔡老先生本身是宋代人,和我一個朝代。我是穿越過來的,蔡老先生,卻是永不顯老。”
“尼瑪,這是神仙哦。”
“蔡先生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反正這事挺奇怪的.”西門度說道,“我在大宋朝那會兒,就聽說蔡九徵是汴京裏的蔡相族弟,兄弟倆因為瑣事起了些口角,蔡九徵就自請貶到南京城。”西門度見周垣不明就裏,補充道,“蔡老先生來南京,更多的是自保,我偶然聽他說過,他是因為夜觀天象,看到了北方女真人的崛起和大宋朝的窮途末路,故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