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忠誠在迷魂嶺坐下來,而且是一住就是三年。他手裏的那些老山參,全部抵做他的吃穿住用。他想走出800裏的迷魂嶺,但卻總是走不出。這一天,紫衣老太對張忠誠說道,“張先生,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南京恐怕你很難能夠回去了,你要準備在這裏做好長期安營打算。”
張忠誠幾乎要哭了,“老人家,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了,誰家姑娘能看得上我?”
紫衣老太說道,“君子不要妄自菲薄,我有一個娘家侄女,才貌雙全,而且家庭富有,他的父母非常靈愛她,想招一個上門女婿,讓我前來說媒。”
“老人家,俗話說得好,饑不擇食,寒不擇衣,衣貧不擇妻,我都這個樣子了,能看上我就行。”
紫衣老太說道,“既然這樣,咱們就說定了。”
紫衣老太娘家在當地也是一個大戶,所陪的嫁妝排了數裏。張忠成心中說道,“我他媽這次賺大發了,即使不回江南,也不後悔。”再看看新嫁娘,絲毫不被島國av中的蒼老師差,心中更加得意。
夫妻兩個琴瑟合鳴,蜜裏調油,快活至極。就在張忠成老漢推車正忙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這位仁兄,你如何踐踏我的小母牛?我這頭荷蘭奶牛,足足花了10000兩銀子。”
張忠誠一驚之下,一泄如注,再看時,自己正置身在大街之上,身下正幹著一頭小母牛。旁邊有很多人在圍觀,“瞧一瞧,看一看,最新版的現代行為藝術。|”
張忠誠忙提上褲子,“草泥馬,這是咋回事?”
“張老板,什麼時候有這種雅興了?”張忠誠的一個熟人走了過來,替他解了圍,“我看你這些日子神思恍惚,總是幹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不要陪你去看醫生?”
“兄弟,看醫生算了,能不能帶我到我店裏去?”
熟人用手一指500米開外的地方,“張老板,你的店鋪還是在那裏嗎?你是不是中邪了?我建議你,以後你少用假藥騙人。你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嗎?”
張忠誠從此神色恍惚,數天之後,才緩過神來。
這一天,周垣、豬婆龍正在玄武湖聽雨軒下棋,童子來報,“有故人來訪。”說著遞過名片。
周垣接過來掃視一眼,“張縣令來了,快快有請。”
二人將張縣令迎了進來,看茶落座,一番寒暄之後,周垣問道,“張大人,一別經年,一項可好?”
“宦海沉浮,談不上好壞,隻是盡人事聽天命,為國家掃蕩天下的妖孽而已。”張縣令說道,“我這次來,請兩位出山的。”
周垣沒有吭聲,豬婆龍來了興趣,“說說是怎麼回事?”“兩位聽說過幹麂子嗎?”豬婆龍笑道,“這是一種小型的鹿科動物,雄的有長牙和短角。腿細而有力,善於跳躍,毛棕色,皮很柔軟,可以製革。通稱麂子。這幹麂子一定是麂子皮,或者風幹的標本,”
“非也。”張縣令說道,“朱先生,理解錯了,所謂的幹麂子,不過是一種僵屍而已。此地礦產資源豐富,很多是有礦主為利益所驅使,非法采礦。凡是下井的工人,經常遇到塌方現象,很多人被壓在礦石之下,活活的憋死。這些死去礦工的身體,受到金土之氣的營養,加上地下極其陰冷,細菌很難生長,所以屍體一般情況下不會腐爛變質。”
豬婆龍說道,“這大概相當於,從國外進口的那些僵屍肉。已經在,冰凍情況下,封存了幾十年。”
“朱先生有部分道理,但你說的並不是全部。礦井下的那些僵屍,還保留著1/10的魂魄。一般的人,都有著三魂七魄,失去了9/10,你說還能算人嗎?當然不能算。一塊臘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