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婆龍說道，“常言說得好，盜亦有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底線是什麼？”
“首先，宗教界的人士我們是能不拿來做餡兒就不做餡兒，道理很簡單，他們中間有很多做過驚天動地大事的人物，在白道上混不下去了，但是又不想入黑道，袈裟一披立地成佛。其次就是網絡水軍和小說家，這些人窮的，骨頭炸不出四兩油，而且肉發酸，做起包子沒人吃、”
“窮酸窮酸，你的意思是說人窮了，肉也是酸的？”周垣問道。
“肉發酸了，還有可救，但如果人的精神也發酸了，便不可理喻。”如花笑道，“所以我們一般不用讀書人的肉做包子。”
“還有一種人是什麼人？”
“當然是殺人越貨的江湖好漢，以及被流放的犯人。大家都是社會的邊緣人，很多人的前身都是妖精，也就是說，大家都是一路人，自己人不吃自己人。”
“那你們人肉包子餡的主要來源是以什麼人為主？”
“這個就多了，比如不法奸商，比如某些地方的煤老板、黑磚窯的窯主。當然了，有些人我們是不能說的，你懂的。”
“謝謝你告訴我們那麼多，我們不會忘記你的貢獻。您的名字雖然，無人知曉,您的功勳永垂不朽。”
周垣、豬婆龍在大樹坡呆了半天，搜集好多不丹為禍人間的證據之後，跟如花告辭。
如花繼續經營她的人肉包子事業，最後做到全球500強，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兩人過了南方黑弱水，來到若水南岸的曹州。此地位於800裏苗嶺的腹地，豬婆龍去尋找老朋友。周垣不願意進入水底世界，“那裏麵過於陰冷，我實在是呆不慣。”
豬婆龍也不勉強，與周垣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便潛入水中。
周垣信馬由韁，一路遊山玩水，竟然漸漸的偏離了大路，眼看天色已晚，急忙催馬前行。恰在此時，有一個穿著製服的家夥從旁邊山道上跳了出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鄉台,永遠回不來。過路的，停馬收費。”
周垣勒住馬，“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此，攔路設卡，有沒有收費文件？是哪個衙門批準的？”
“尼瑪，這是老子的地盤，哪個衙門也管不著。你隻要不交費，就甭想走。”
“經過上千年的文明洗禮，你能不能坐的含蓄一些和儒雅？”
“那沒問題，前方500米收費站，請減速慢行！”
“不過我還是沒有錢。“周垣笑道。
“沒有錢就留下命，這是我們收費站的規矩。正好你的肉可以做包子，賣了包子可以換錢。”
周垣勃然大怒，掏出量天尺，“小子耶，你信不信我這一次把你打到你出生的地方去？”
那人看到量天尺，呆愣了一下，“尊駕莫非紫微星君乎？”
“正是本尊。”
那人倒頭便拜，“我們一號領導，聽說紫微星君暮無所止，將欲奉邀，命某以請。願隨某去。”
周垣心中好奇：“你們領導是哪一個？我記得我800裏苗嶺這地方沒有熟人，當然，大樹坡開人肉包子店的如花除外。”
那人說道：“地方不入流的官員多如牛毛，入不了紫薇星君的法眼，俺家領導是苗嶺地方黑惡勢力之一巴西候耳。”
“你們倒是敢做敢當，有趣。頭前帶路。”周垣下了馬，跟隨那人前行，“你在這山裏修行多長時間了？”
“回紫薇星君，小妖我已經有350年。”
“明日早日下山吧，這地方要有一場劫難。”周垣信口說道，“找一個好人家投胎做人。”
“謹遵均命。我準備到西湖邊去找白娘子，跟她混，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