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漢說道,“無故而致非常之福,貪冒者所喜,明哲者所懼也。無故而作非分之想,僥悻者其偶,顛越者其常也。謂此人之魯鈍,正此人之聰明可矣。”
“老人家言之有理。“周垣感慨道,“隻是那三個蒙古韃子也夠倒黴的。如今的山中老虎多嗎?如果有一定規模的話,大批量的生產虎骨酒,虎鞭酒就有了著落。”
“現在的生態環境保護的雖然好,但是豺狼虎豹等猛獸並不多?”
“那不應該啊。”
“有什麼不應該的?你難道不知道苛政猛於虎嗎?山中的豺狼虎豹,成精之後,或者當了衙役,或者當了官,或者去搞拆遷了,全部進化成人的模樣。”
“當今的大明朝,難道是另一個版本的獅駝國?”周垣問道。
“這話說的好。如果你有一顆林黛玉的心,最好不要混大明朝,否則你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尼瑪,你到底是誰?”周垣心生警覺,“你怎麼連林黛玉也知道?難道你是紅樓夢中人?不應該啊,空空道人應該生活在大清朝.”
“我是在提醒你,紫薇星君。”葛老漢言訖不見,空中傳來一陣笑聲,“過載者沉其舟,欲勝者殺其身。切記切記。我乃是抱樸子葛洪。”
“原來是小仙翁,受教了。”周垣衝天空中拱手,“有機會我請你喝酒。當然,去天上人間也可以。”
“原來你是個六根不淨的道士。”隨行中的陳姓少年聽周垣說完,掩嘴葫蘆而笑,“請那老家夥喝酒、泡妞,不如請我。”
“誰的褲襠沒紮緊,把你給露出來了?”周垣怒道,“你個傻逼,所謂六根其實是佛教專門術語,眼根觀色,耳根聞聲,鼻根嗅香,舌根品味,身根所觸,意根狂想。我本身就是一個道士,哪來的什麼六根不淨?滾蛋。泡妞,我他媽泡你。”
“你怎麼出口傷人?”
“出口傷人又怎麼啦?我還要揍你。”周垣話音未落,便來了一個黑虎掏心,徑直打向少年的胸口。
“尼瑪,怎麼有那麼大的塊胸肌?練過嗎?”周垣拳頭觸及到一塊柔軟,硬生生的收住。
陳姓少年臉一紅,“你個登徒子,色道士。”轉身跑開,其樸人跟了上去。
“原來是個雌鳥。”周垣仰天大笑,“不過我喜歡。”
“小道士,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隨時奉陪。”
一日之後,周垣來到通州門外,在運河邊擺了一個卦攤,“算卦占卜,降妖除魔,滅蒼蠅,滅蚊子,滅老鼠,配鑰匙,扶老太太過馬路,疏通下水道,解少婦之困。新店開張,五折優惠。陪睡另加錢,不滿意,雙倍返款。”
“小道士,在京都擺攤兒,有沒有職業資格證書?”巡街的衙役走了過來,“無證經營,小心被關。“
周垣拿出度牒,遞了過去,“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雙一流的道士大學畢業的,還沒有來得及考研究生,現在是獨自創業。從來不給國家添麻煩,也不汙染環境。”
“是科班出身,難得難得。”巡街的衙役驗看過度牒,“跟我走一趟,你不是會捉老鼠嗎?我家裏現在正鬧鼠災。”
“先付定金50文。”周垣伸出手,“如果捉不到老鼠,雙倍返給你。童叟無欺。”
巡街的衙役一瞪眼,“我們這些有牌照的流氓,不會賴你那一點錢。趕快給我走,否則要你好看。信不信我馬上把你關到局子裏。”
“現在可是法製社會。由不得你胡來。”
“我的話就是法,說製你就製你。你不要不服,我這個人專治不服哦。”
周垣站起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好吧,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說來讓人難以置信,我從衙役大學畢業之後,被分配到運河邊上幹巡街衙役。家裏麵通過貸款給我買了一個二手房,誰料想剛剛搬進去,就怪事連連,尤其是鬧鼠災。”巡街衙役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那些老鼠幾乎成了精,我用老鼠夾子,老鼠藥,捕鼠籠子、粘鼠板,全部不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