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自己怎麼也變得跟小領導似的。
正說話間,周貴在福來等人的簇擁下走進來,後麵跟著十多個年齡不甚大的男女孩子。
周垣和眾鄉親打了招呼。又看看麵黃肌瘦,羸弱不堪的孩童,心中生疑,忙問,“叔,你這個善心也不帶這樣發的。我們家有不缺錢,幹嘛不要那些能幹活的?”
周貴道,“這還不是為了你和小秋的將來著想。”見周澤普麵帶不解,周貴說了聲“回頭我給你解釋。”便和福來等人將孩童帶到後院。
“你們幾個燒水給這些泥猴子洗澡,多用堿麵,把虱子、油泥都除去。他們穿的衣物投入火中燒了,每人都發了幹淨的衣服。”周貴對福來道,“你是咱家的大領,這些事以後照樣做就是。”
福來道,“老爺放心,我會讓他們知道規矩。”周貴笑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那些桀驁不馴的,直接送還牙行就是。”
回到前院,周貴在石凳上坐下,對周垣道,“大朗,你可知為何狗要從小養嗎?”
“這個我知道,狗兒隻有從小的時候喂,才能忠於主人。”周垣嘿嘿笑道,“大狗喂不熟哦。”隨即恍然大悟,“叔,我明白你收養的流浪兒目的了?”
“其實我看這些孩子可憐。他們如果沒有人收留,很難熬過這個冬天。”周貴點點頭,“大郎,你有所不知,那些世家都有終身奴仆。”
周垣笑道,“叔。不妨再多收留些,將來看家護院、種田經商,都需要貼心人。”
“小垣,匆匆趕來,所為何事??”
周垣將胡太醫信中的內容說了一遍,“如今大宋朝如同一隻肥豬,被北麵的大遼國算計了不算,還讓女真人盯上了。東京汴梁未來將是金兵圍攻的目標。一旦發生戰爭,那邊還不如咱老家這邊安全一些。”
“老叔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在湖心島修建那座鋼筋混凝土城堡?”周貴說道,“原來是為了抵禦外敵入侵。”
“正是。”周垣說道,“豐西澤並非軍事要衝,加上多沼澤,很少人能看上那裏。現在,島上朱家隻剩下朱璜一人,叔叔可以搬到島上居住。那座小島畢竟是咱們周家買下來的,不能便宜了別人。”說罷掏出地契,交給周貴,“這個,叔叔你收好。是不是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咱們叔侄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還望叔叔把那個小島經營好。”
周貴收好地契,沉思片刻,”大郎,如今咱家人口多了,開銷也大,除了種地之外,總要有個經常進賬的營生才好。我看西門官人家的書肆就不錯。”
周垣道,“叔叔,這個我早有考慮。因為進貨渠道斷了,自行車鋪已經不再適合經營,您可以和表哥合夥做鹽的買賣。至於書肆那邊,我會交代西門度。”
周貴大喜,“我還學會了生產青黴素。隻要掌握了這個手藝,可以吃上幾輩子。”
“我留幾本醫書給您。通俗易懂。隻要按照規則去做,就不會有什麼差錯。”周垣有些遺憾的說道,“沒能夠教會弟弟行醫,我心中總是有些抱歉。”
“這也是沒法的事情。你也不必要過於自責。
“叔叔,我明日便離開這裏。您多多保重。”
周貴提議全家人要給周垣送行,被周垣止住,“叔叔,算了吧,我有要務在身,還要思考很多事情。上麵說了,一定不要驚動太多的人。咱們自家人也無需客氣。”
周貴一陣歎息。
次日一早,在聲聲鳥鳴聲中周垣便悄悄的離開周莊,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偏僻的樹林間,周垣乘坐多不丹二號飛行器。
“主子,還是跟家人做一些告別吧,此去一別,今生恐在難以相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除了徒增傷感,別無益處。走吧。”
尾隨著周垣過來的周貴和周三嬸、周秋、大葉、小葉望著緩緩升空的飛行潛艇,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