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請放心。某去去便來。確保萬無一失。”
朱馬氏叫過丁步山,認真的叮囑幾句。丁步山點頭稱是。
當日下午,周垣將野營裝備交給周秋,“弟弟,你且與我看好,不許他人觸碰。”便背上五六半自動步槍、軍用弩機,在周貴與丁步山的詫異目光當中,登上小船,離開湖中島,沿水路迤邐進入縣城。朱家在縣城有個窩點,三人躲藏起來。午夜時分,丁步山將兩人帶到水耗子的老宅,“那廝的大婦、子女和父母居住於此,裏麵有家丁多人,二位要小心些。”
周垣將五六半自動步槍背好,又將軍用弩機、軍用彈弓、單刀等檢查一番,對周貴低聲說道,“三叔,你與丁老伯在外麵接應,我一人去即可。”也不等周貴說話,一個箭步飛身上牆,沒入夜色之中。
丁步山看得目瞪口呆,“周老弟,你這侄子如此神勇。絕對不簡單之輩。”
周貴笑笑不語。
夜靜更深,晚風淒冷,周貴與丁步山在外麵等得焦急。半個時辰之後,周垣方出現在院牆之上,將兩個沉重的褡褳緩緩放下。“時間太緊,隻能搞些金銀首飾珠寶浮財。你二人背上先走,我割了他們的人頭,處理完屍體之後,隨後就到。”
將殺人說的輕描淡寫,如同春天割一茬韭菜。在整個殺人過程中,周垣全部使用匕首,沒有放一槍一彈。
周貴與丁步山菊花一緊,扶住牆才沒有癱軟下來。現在將褡褳放在肩頭,感覺沉甸甸的,沒有3000兩銀子也至少有2000兩。
三人潛回到老朱家的秘密據點之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匆匆用完早餐之後,丁步山去街上打聽,“城門沒有戒嚴。水老鼠家裏的事情還不足以影響縣城的大局。”
“那就好!。”周貴笑道,“這下有知縣老爺頭疼的了。”丁步山帶著二人走上街頭。又買了一些糧食、食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縣城。
回到島上之後,周貴將銀子二一添作五,分給朱家一半。隨後帶著周秋劃著小船帶著銀子回周莊。周垣和丁步山登上棄舟登陸。
朱蘭兒一家人心驚膽戰的看著丁步山將水老鼠的大婦、子女和父母的人頭祭奠了朱仝後,方明白朱仝為什麼會看著周家小哥,敢情這位就是一個大殺神?
辦完喪事後,朱仝的遺孀朱馬氏召集了島上的親朋家奴,讓朱蘭兒的姑父丁步山把家財都分了若幹份,“當家的去了,家裏的貨又被水耗子搶走,我讓大姐夫把所有的家產盤算了一下,總計還有二百貫錢,就給大家分分吧。這些年,你們跟著我們朱家,風裏來雨裏去,都不容易。”
眾人依依不舍。
朱馬氏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都散了吧。”
沒有爭執,沒有埋怨,大家每人取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然後鞠躬向朱馬氏告辭。碼頭上有兩條船,送大家離開。
“周家小哥,你跟我們娘暫時待在島上幾日,如何?。”朱馬氏叫住要走的周垣,盈盈下拜,“你在我們朱家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大恩不言謝,容朱家以後報答。”
算了吧,你們孤兒寡母的,能自保就不錯了,誰還指望你們報答?不過,你們家所住的小島我看中了,就用它來抵償吧。其實小島不過是個無人之島,如果周垣願意花錢,倒是可以從縣太爺那裏搞來地契。
“朱嬸,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請您放心,我不會置你們於不顧。”周垣拍了拍胸口,大義凜然的說道,“您有什麼要我做的,隻管開口,某絕不推辭。”
話說完,周垣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幹嘛沒事找事。
“都怨你,你要是早來半天,我爹就不會死。”朱蘭兒豐腴的小臉這幾天消瘦了許多,現在將滿肚子怨氣撒向周垣。
周垣立刻冷了臉。尼瑪,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你爹死,關我屁事。你是我什麼人?再說了,你沒有聽說過嗎?人的命,天注定。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蘭子,怎麼說話呢?”朱馬氏看看氣嘟嘟的女兒,,又看看陰晴不定的周垣,“以後咱這個家,還要依靠你周小哥支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