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了。”周垣當麵扯謊,“北平中醫藥大學。你是哪個學校?美女。”
雀斑女要了一杯咖啡,“北平大學。”
“原來是個學霸,佩服佩服。”周垣對眼前的這個女孩頓生好感,“我沒有想到這麼美的女孩,居然還是個學霸。”
“你真會誇人。”雀斑女端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能考上北平中醫藥大學,你的學習也很好。”
“一般般吧,比不上你們。”周垣適當的表示謙虛。
多不丹從外邊走進來,對周垣做了一個ok的手勢,在一旁坐了下來。
周垣對雀斑女介紹道,“這是我同學,我們一起去京都發展。”
多不丹衝著雀斑女點點頭,看了一下雅克德羅腕表,“還有一個小時才上車,周垣,要不要些東西吃吧,火車上的快餐真難吃。”
“行啊,就要三份吧。”周垣看看雀斑女,“這位同學是北京大學的高材生。能請她吃飯是咱們的榮幸。”
多不丹露出一絲我懂得的眼神,點了三份黑胡椒牛排。
不料雀斑女卻婉言謝絕了二人的好意,“等會我爸爸媽媽還要過來,我跟他們一起吃。謝謝你。”
“沒關係,我叫周垣。我的同學叫多不丹,請問美女叫什麼名字?”周垣將資料裝入包中,“要不我們加一下微信,以後好聯係。“
“馬天琪。”雀斑女眼睛在周垣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上停留了片刻,隨後收回目光,拿出手機。
兩人成為微信好友。馬天琪又修改了備注名,“周垣,聽口音應該來自山區?”
“是啊。”周垣已經將自己資料背的滾瓜爛熟,“鳳城周寨的,就是那個地質災害經常頻發的鳳城。”
“周寨我知道,紅色老區,國家重點扶貧地區。你們農家孩子,能從大山裏考出來還真不容易。”
“不容易嗎?”周垣覺得似乎有些不好回答,“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們不過是比別人多費一些功夫,也沒有什麼不容易。”
“就是,就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多不丹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嘴裏卻不閑著胡說八道,“為了湊學費,我們自從高考結束,就開始上山挖藥材,把當歸,黃芪,鐵皮石斛、蝴蝶蘭,天麻,然後賣給醫藥公司。”
“我真的佩服你們,小小年紀就開始為生活操勞,城裏的孩子這個年齡正在家裏玩遊戲呢。”馬天琪嘴上說著,心中卻兩個人產生了鄙夷,“百達翡麗和雅克德羅腕表,都是兩種世界名表,絕對不是這兩個窮學生能戴得起的,這一定是假的,對,一定是假貨,是從小攤上買的。還有他們的衣服,也那麼老氣。但是為什麼又讓人感到那麼高貴呢?難道是買的垃圾衣服?從西方進口的生活垃圾衣服。唉,窮人家的孩子真可憐。”
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馬天琪連忙接聽,“媽媽,我就在茶餐廳,你和爸爸過來吧,我這兒正好有遇到兩個老鄉,是去北京發展的。”
周垣和多不丹開始慢條斯理的享用黑胡椒牛排。
馬天琪掛掉電話,看著兩個人,“結賬的時候,有你們心疼的。你知道這三塊牛排要挖多少草藥才能換來嗎?”
周垣和多不丹熟練的使用著刀叉,絲毫不理會馬天琪的擔心,“要是日本的神戶雪花牛肉就好了。”
“神戶牛肉口感最好的部分是前胸和背部。按照級別來分是梅、竹、鬆、藤。”多不丹慢慢的咀嚼著,“神戶牛肉動輒每公斤要2000多元,而國產牛肉售價在每公斤40元左右,難怪有些西餐廳內借著"神戶牛肉"的招牌,從中牟取暴利。”
“盡吹牛。”馬天琪臉上流露出厭惡。
周垣通過眼角的餘光,看出了馬天琪的不悅,卻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和多不丹天南地北的胡侃。
馬天琪的父母過來的時候,周垣和多不丹已經用餐完畢,客客氣氣地同對方打了招呼。
馬天琪的父親馬副市長閱人無數,也是經多見廣,一眼就看出周垣和多不丹身上穿的西裝與眾不同之處,“小夥子,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的西裝應該出自倫敦西區的"裁縫街"saviler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