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征收利息被視為高利貸而受到教會的譴責,然而也沒有人能夠阻止精明的交易者從此類交易中獲利。很多歐洲商人,對這種便於攜帶的商業彙票也大為歡迎,除了減少風險之外,還減輕了現金壓力。
這是美第奇家族業務的本質:沒有支票;說明隻是口頭上的並記錄在銀行冊子裏。沒有利息;儲戶被賦予自由裁量權(以公司每年利潤為比例),以補償他們拚著資金所承擔的風險。
美第奇家族在會計製度上,采取複式簿記方法,盡管不是非常係統,但已經足夠先進。同時,他們還編製資產負債表,一邊是記錄準確的儲備金和存款(作為負債),而另一邊則是貸款客戶或商業票據(作為資產)。這種先進的會計製度,一直延伸到21世紀。華夏帝國的國有企業會計製度,正是脫胎於此。
然而,美第奇家族成功的真正關鍵,與其說是經營規模龐大,不如說是多元化經營。他們的成功在於發現了一種能夠分散他們的風險的方式:與以往任何金融機構相比,把他們的銀行做得更大更多樣化。而且通過從事外彙交易以及借貸,他們減少了違約拖欠貸款不還的可能性。
為了避免銀行單一經營結構被違約債務人拖垮。美第奇家族銀行與銀行分行經理建立多重相關的合夥關係。
銀行分行經理並不是雇員,而是地位較低的合作夥伴,他們從利潤份額中抽取一部分作為報酬。正是這種權力下放,讓美第奇家族銀行如此有利可圖,僅羅馬分行公告的年收益率就超過30%。
意大利銀行體係成為歐洲國家銀行的樣板。這些國家,特別是荷蘭和英國,也包括瑞典和法蘭西,在以後的幾個世紀,實現了商業上的最大的成功。阿姆斯特丹、倫敦、斯德哥爾摩、巴黎,決定性的金融創新浪潮在這裏發生,現代中央銀行的先行者首次亮相。
如果沒有華夏帝國皇帝周垣橫空出世,中國的現代金融業將晚與歐洲200多年。雖然說後來也出現了以經營彙兌業務為主的信用機構,即所謂的票莊或者彙號或彙兌莊,但因為製度的原因,最終沒有轉變成現代銀行。
周垣在會見斐迪南二世的時候,一度稱讚美第奇銀行是現代銀行業的鼻祖。
露易絲公主通過電報,征詢周垣對她本人注資歐洲投資銀行的意見。周垣回電,“我已經為愛妃在帝國銀行開設自有資金賬戶,凡是低於一千萬華夏幣的投資,不必請示。”盡管周垣準備將利比亞作為露易絲公主的封地,而目前利比亞還在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手裏,收回還需要時間。
露易絲?德?美第奇對於周垣的慷慨大度喜不自勝,幸福的指數爆棚,有這樣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夫複何求?
半個月之後,歐洲投資銀行在瑪麗?德?美第奇的運作之下,在瑞士的日內瓦成立,股東有英國王後亨利埃塔?瑪麗亞、法蘭西太王太後瑪麗?德?美第奇,華夏帝國皇妃、瑞典女王克裏斯蒂娜,華夏帝國皇妃露易絲?德?美第奇以及意大利的斐迪南二世。
歐洲投資銀行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美第奇家族在銀行業的新領地。除了克裏斯蒂娜之外,歐洲投資銀行的其他股東,都與美第奇家族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歐洲投資銀行從設立那天開始,就搶了英格蘭銀行的借貸票據業務。因為查理一世和他的妻子亨利埃塔?瑪麗亞是歐洲投資銀行的股東,於公於私,英國王室都要將業務交給歐洲投資銀行。
在法蘭西,依靠歐洲開發銀行、歐洲投資銀行的貸款,法蘭西因為戰爭而被削弱的國力迅速得到恢複,路易十四的王位得以鞏固。而瑪麗?德?美第奇更被所有的法國人尊稱為老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