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在血與火成長出來的滿族將軍,鼇拜殺起人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正因為如此,鼇拜整治叛軍的手段,五花八門,殘酷紛呈。滿洲騎兵師以及保安大隊,在作戰過程中,動輒滅族屠寨。寧遠大通門城樓上掛滿了滿目猙獰的叛軍人頭,讓人毛骨悚然。後來行頭多得掛不下了,鼇拜下令在交通要道上建設人頭牆,用於警告叛軍,“都給我放老實點,否則這就是你的明天。”而保安大隊的戰士,每天都要用背篼背十幾背土蠻叛軍奴隸主人頭來上繳。每一個人頭,可以換十畝壩子上的水澆地和一頭牛,這正是他們一生中所追求的。在這場平叛過程中,部分土王、酋長出於政治上的考慮,明智的加入了保安大隊,成為帝國政府忠實的擁躉者。他們為帝國東征西討,勞動,叛軍立下了汗馬功勞。平叛結束之後,倮羅羅洪家、果基家、八且家、馬家中因為表現突出,被帝國政府遷移到中原地區。
第47軍第2師奉命挺近木裏,與縣保安大隊一起,多路圍殲以賀頭甸叛軍頭目甲央春品為首的匪徒。木裏叛軍有三股,東郎點板、麥色格榮為首的叛軍1900多人,攻陷東郎、麥日兩鄉的西部水洛河兩岸;大興尖比、卡則尖比等為首的叛軍1400多人,進攻唐央各個集體農莊;農奴主丁曾取品,倮伍日布等為首的叛軍2300多人,控製著龔央周邊地區。
甲央春品自立為王,為了籌措經費,開始橫征暴斂,實施殘暴統治。要求境內的所有大小奴隸主以及奴隸,都要交糧交款,15到55歲的男人,一律參加叛亂。“凡投靠華夏軍者,株連三族。所在的村子,罰黃金15兩,交不出黃金即將全村人殺光,並以連環保手段,控製其內部。回家探親取糧,必須交代清楚來來龍去脈,過往的行人必須嚴加排查。”
華夏軍進入賀頭甸之後,甲央春品率領叛軍便堅壁清野,逃跑上山。同時,甲央春品利用華夏軍駐區的坐探,得悉軍情不分晝夜,急速報告。對華夏軍零散人員或小小股部隊進行伏擊或突襲。如果發現華夏軍部隊數量多,叛軍則隱蔽分散逃竄,保存實力;發現部隊薄弱部位則騎兵快打快收,短促奔襲。這種遊擊戰打法,在最初給第二師以及保安大隊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為了殲滅叛軍,確保改土歸流的順利進行,李岩命令剿匪部隊,“采取隱蔽開進,奔襲合圍等主要戰術手段,殲滅大股叛敵,不要俘虜;同時,要劃區分段,以小分隊為主,奔襲牛場、邊沿村戶和插山為主要手段,清剿殘敵。”
“帝國叢林師和石柱山地師,在剿滅寧遠、鹽源叛軍之後,迅速也向木裏開進。
叢林師17團在在獲得解放奴隸的帶領下,在麥日的真郎,殲敵數千餘人。石柱山地師第四團奔向絨古,黑露,孟子等地,分進合圍叛首麥色格榮等率領的千餘名的叛敵。
木裏剿匪過程中,數千被解放的奴隸們踴躍參軍,被編成五個獨立大隊,負責清剿那些隱藏起來的奴隸主。
那些臉上還還帶著鞭痕,身上還帶著刀傷的戰士,對昔日的奴隸主懷著刻骨的仇恨。現在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機會來了,他們豈能放過?即使華夏軍的軍官不督促,戰士們也主動地對那些奴隸主仇人土王展開了報複。
瓦爾寨、擋陽,的波等地的村寨市鎮,所有的土酋、頭人、大大小小的奴隸主以及他們家人,全部為獨立大隊的戰士給處死。他們的人頭放在人頭樁上,排列在道路兩旁,延綿數裏。
而那些村寨市鎮在一場熊熊的烈火之後,全部變成了廢墟,幾年之後,成為原始森林的一部分,野草盛開,蝴蝶飛舞,一如人間的伊甸園。叛首大興尖比,卡則尖比等家族成員,無論男女,無一例外的被憤怒的奴隸叉叉圈圈。“我要把你們都變成兔子,死後也不得超生。”即使是這樣,奴隸們覺得還不解恨。就像宗教裁判所處理布魯諾那樣,他們把昔日的壓迫者全部被澆上桐油,架在木材上,活活的燒成了用於肥田的農家肥。
華夏軍第四十七軍第3師,行軍到則木河河穀地帶。西番阿都土司都定臣、西番部落吉狄家等大小五十三支西番部落武裝叛軍,放下武器投降。隨軍觀戰的張溥、第3師師長李德彪擺下鴻門宴,將叛軍全部坑殺。但是叛軍的女人全部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