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門房跑了進來,“先生,北邊來電報了。”
索尼接過一看,笑著對眾人道,“現在好了。鄭親王一來,這下我身上的擔子減輕了許多。”
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奉代善之命,在條約簽訂之前,乘坐帝國海警部隊的海鷗級巡邏艇,離開新羅半島,趕赴帝都南京。
500噸級的海鷗巡邏艇,經濟時速高達40節,續航能力3000海裏。
濟爾哈朗與上尉艇長吳世光談笑風生!絲毫沒有侍從人員暈船的跡象。
“小將軍,按照往常坐船到青島要兩、三天的時間,不知乘坐巡邏船要幾個時辰?”
“王爺,我隻是個上尉軍官,不敢稱將軍,您叫我小吳好了。”吳世光說道,“600多海裏的路程,傍晚時分就可以到了。”
“這真是不得了。速度這麼快,那些木質帆船根本是望塵莫及。難怪以前那些棒子的水師,看到你們都躲得遠遠的。”
“我們與棒子海軍不是一個重量等級。”吳世光笑道,“兩者沒有可比性。海鷗級巡邏艇不僅速度快,機動靈活,而且配備的武器也是最先進的,有高速魚雷和76毫米口徑艦炮,還有無線電通訊係統。那些木質戰艦即使噸位較大,遇到我們也隻是被玩虐的份兒。皇帝陛下稱我們為海上輕騎兵。”
“自從帝國的海警部隊在黃海和東海巡邏,原先在海上橫行無忌的海盜均銷聲匿跡。”
濟爾哈朗心中一動,問道,“小吳,從帝國艦艇學院畢業幾年了?有沒有成家?”
“回王爺的話,已經畢業四年。”吳世光說道,“成家的事還沒有想過。我是陛下要救出的第一批孤兒,由陛下安排我們的婚事。”
“那就好!”濟爾哈朗咕噥了一句,然後開始閉目養神。他有一個孫女,今年已經15歲,正待字閨中。如果能與華夏軍的青年軍官聯姻,對濟爾哈朗的家族不無裨益。
濟爾哈朗等人在青島港休息一個晚上,次日一早便匆匆離開。經過黃海水域至長江口,然後逆流而上,來到帝都南京。
早已得到消息的帝國首相翁濟世、嶽托、索尼等人前去碼頭迎接。
濟爾哈朗首次來江南佳麗地,立刻為帝都的繁華所震驚!“當年白樂天有詞雲,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誠如是也。”
接風宴之後,濟爾哈朗與嶽托、索尼等人回下塌的酒店休息。
周垣送走客人,回到乾清宮會議廳,對首相翁濟世說道,“代善派一個重量級的親王過來,可以看出他12分的誠意!”
“30萬大軍壓境,估計他沒有睡過一天的囫圇覺。”翁濟世道,“除此之外,瘟疫雖說已經被遏製住,但是要想恢複元氣,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是不現實的。”
“就像人生病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李岩說道,“清廷四旗的軍隊,很難再有一戰之力。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對其進行改編。即使代善心中有所不滿,也必須忍著。”
“代善的野心與他的能力不成正比,此人不敢擔當,不過是守護之犬。當年努爾哈赤死後,代善的勢力最強,威望最高,年齡最大,他是努爾哈赤第一個大福晉所生的唯一皇子,他是最有可能繼承父位登基為汗的,其他貝勒不會也不敢起來反對。但是,畏手畏腳,瞻前顧後,最終讓皇太極繼承了帝位,以至於後來被皇太極斥責,不得不,克製退讓,自居臣僚。現在皇太極、多爾袞都死了,阿濟格和多鐸去了七台河,正黃旗和鑲黃旗被殲滅,他才有膽跳出來。對這種人,你隻要強勢一些,他就變得軟弱可欺。”
“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我們不取他的性命,但是拔掉它的爪牙,卻一刻也不能緩。清廷的王爺貝勒,威威不懷德,如同一條條毒蛇。等他以後緩過勁兒來,最終還是要咬人的。”翁濟世道,“所以,我們不做農夫,代善也做不成那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