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0年代，英國不是發明了預防天花病的牛痘疫苗嗎？”
“但即使是如此，天花病患者的死亡率仍高達三分之一。西方人逐步控製了這種疾病，但非洲農村仍有流行。”
“為什麼會這樣？”
“我從曆史書上看到，天花病毒之所以造成這麼大的危害，與天花的特性密切相關。天花病毒繁殖速度快，而且是通過空氣傳播，傳播速度驚人。帶病毒者在感染後1周內最具傳染性，因其唾液中含有最大量的天花病毒。但是直到病人結疤剝離後，天花還是可能透過病人傳染給他人。”
“我聽說人得了天花之後，滿臉都是麻子?”
“確實是如此，不然怎麼能叫天花？感染天花病毒後的潛伏期平均約為12天。感染後的初期症狀包括:高燒、疲累、頭疼、心跳加速及背痛。2-3天後，會有典型的天花紅疹明顯地分布在臉部、手臂和腿部。在發疹的初期，還會有淡紅色的塊狀麵積伴隨疹子而出現。病灶在幾天之後開始化膿，直到第2個星期開始結痂。接下來的3-4周慢慢發展成疥癬，然後慢慢剝落。天花是感染痘病毒引起的，患者在痊愈後臉上會留有麻子，"天花"由此得名。”周垣笑道，“我可不想要一個麻子臉媳婦。”
“要死啊你。”李蓉勃然大怒，“限你在七天之內給我找到牛痘，不然你甭想上床。”
周垣把尋找牛痘的想法告訴翁濟世。
翁濟世明白周垣的意思後，沉思片刻，問道，“可曾聽說過人痘接種法？”
“人痘接種法我倒是聽說過。”周垣說道，“相傳漢朝時候，天花病毒交趾傳過來後，隻是在小範圍的流行，古天醫書中把天花稱之為"豆瘡"、"皰瘡"。大規模的天花流行，要到了唐宋時期。醫家也進行了整容探索，但都沒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前朝的醫學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發明了預防天花的人痘接種法。不過，這種接種方法並不十分安全，還是經常有人因為接種方法不當而死亡，醫師種痘若是能達到百分之八、九十的成功，人們則稱為太平痘。……如今，要是為一百個小兒種痘，假設其中損傷四五個，則必然要懲罰種痘的醫師。加上其他原因，所以推廣起來，較為困難。”
“不錯。直到明朝中後期，很多醫家對天花束手無策。嘉靖甲午年春，痘毒流行，病死者什之八、九。”
“如果采取牛痘接種術，則不會有人死亡。”周垣說道，“如果翁神醫不信，就從我的愛妻身上開始。”
翁濟世按照周垣的提示，開始對牛痘發生了興趣。
在河西走廊大馬營軍馬場以及祁連山牧場，翁濟世經過調查發現：那些飼養黃牛和奶牛的牧民，很少得天花，尤其是擠奶的女人和奴隸，則從來沒有患過天花。
經過詢問得知，那些擠牛奶的女人，並不是沒有感染過牛痘，隻不過是症狀非常輕，手上長了一兩個水泡，連她們自己也沒有在意。
牛痘天花和人痘天花，是不是一回事兒呢？是不是真的？就像周垣所說，“擠牛奶的女人因為曾經患過牛痘，所以她們獲得一種抵抗力，這種抵抗力能使這些擠奶工免遭天花的侵襲。”
翁濟世決心做一個實驗來驗證自己的思想。
他和周垣一起，從一個正患牛痘病的擠奶女奴的身上取下一些水皰裏的痘漿，接著把這些痘漿注射到小奴隸身上。
這個小奴隸以前從未患過牛痘或天花。
過了兩天，小奴隸，雖然略有不適，但很快安然無恙。
翁濟世喜出望外，從一個天花病人痘痂上取出一些膿液，塗抹在小奴隸身上。
經過一個多月的觀察，小奴隸根本就沒有什麼事。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翁濟世大喜，跑去告訴周垣夫婦。
這是一項天大的成就，從此他翁濟世就可以憑借發現牛痘種植術而彪炳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