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聖明。”
朱由檢用玩笑的口吻對大家說道,“我們一直談論婆羅洲,卻絲毫沒有考慮蘇祿蘇丹的感受。我記得,永樂十五年,東王、西王、峒王妻及隨員、家屬等共340多人航海來到我大明,抵達南京後又換船沿運河北上,於八月初一抵達北京朝覲,逗留27天,受到明成祖接見、賜封和隆重接待,進貢“金鏤表文”和“珍珠、寶石、玳瑁諸物”,明成祖“賜印誥、襲衣、冠帶及鞍馬、儀仗器物,其從者亦賜冠帶有差”,臨行時再獲接見,三王各獲得“金鑲玉帶一條,黃金100兩,白金2000兩,羅錦文綺200匹,絹300匹,鈔1萬錠,錢3000貫,金繡蟒衣、麒麟衣各一襲””
“皇上學貫古今,我等不及萬一。”三人開始拍馬屁,“不知三位王後來如何?”
“都是故紙堆裏的東西了。”朱由檢適當的表示自己的謙虛,“由於南北往返,舟車勞頓,加上寒流突襲,習慣熱帶氣候的東王叭哈剌沿運河南下至山東德州,因病醫治無效與世長辭,遺命留葬中國。成祖聞訊後派禮部郎中陳士啟前往祭奠,以國王禮節將扒哈剌葬於德州,並賜諡號“恭定”。安葬扒哈剌後,西王、峒王一行辭別歸國,而東王一家除長子都馬含回國嗣位外,其餘家屬包括王妃葛本寧、叭都葛蘇性,次子安都祿、三子溫哈剌等10人留德州守墓。”
停了片刻,朱由檢一聲喟歎,“我大明朝建立200年以來,外國國王親自來訪的寥寥無幾,所受的禮遇也是最鄭重的。隻是如今我們要外遷至婆羅洲,總歸是有些不忍。”
“湯武逆而以取順守之,文武並用,長久之術也。"陳新甲說道,“如今的蘇祿蘇丹國,江河日下,正遭受西班牙、荷蘭的步步蠶食,百般欺淩,強弱不敵,希望依托中國,尋求庇護。。蘇祿蘇丹上《請奉納版圖表文》,請求將本國土地、丁戶編入中國版圖。華夏國皇帝周垣給予批準,允許他們加入中國國籍。我大明外遷蘇祿島,也是合情合理,終歸都是中國人。再者,蘇祿蘇丹國所屬的婆羅洲北部,也已經被西方人占領,正盼著我大軍去解放。”
朱由檢心裏一陣惡寒,這陳新甲臉皮還真厚。
“皇上,如今的蘇祿蘇丹國確實已經大不如以前。原先地盤兒大抵包括蘇祿群島,巴拉望島、婆羅洲北部及其他環蘇祿海周圍的群島。現在隻剩下蘇祿群島和巴拉望島。”李明睿說道,“掌握蘇祿國的國家主要權利的是三家王侯東王、西王和峒王,勢力也早已衰微。”
“周垣願意拱手讓出在婆羅洲所有的設施並協助我們打退西班牙人?”
“會談紀要上寫的清清楚楚。”周延儒說道,“華夏國唯一的要求就是和平解決京師事宜。”
“舉國外遷,所需的費用非小。”朱由檢眉頭又開始皺起來,“如今國庫空空,真個兒愁煞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皇上真是搜摳到家,自己的私房錢就高達6000萬華夏幣,說絲毫舍不得用於國事。
朱由檢看三人不吭聲,望著地圖自言自語的說道,“鑒於國庫虧空,朕將懸令助餉。除此之外,朝廷多年養肥的那些留守派,也到了拿出錢來的時候。”
“皇上聖明。”三人大喜,帶人去抄家,可是一個肥差事。
“就按照華夏國提供的戰犯名單,從光時亨開始。”
“臣遵旨。”
朱由檢遷都婆羅洲聖旨發布之後,留守派官員們如喪考妣。
一方麵,華夏帝國將他們宣布為戰犯,結局一定會很不妙。另一方麵,他們又被大明朝拋棄。真可謂是靠山山倒,靠水水幹。
光時亨沒想到自己第一個遭到了清算。
朱由檢派周延儒帶人抄了他的家,理由是圖謀造反。
光時亨被誅三族,所有的家產充入國庫。
錦衣衛在他的家中抄出了他給兒子寫的信,雲:‘諸葛兄弟分事三國,伍員父子亦事兩朝,我以受恩大明,汝等可改姓走肖,仍當勉力讀書,以無負南朝科第。”
朱由檢最恨這種首鼠兩端之人,“你在我這兒當裸官,讓你的孩子為華夏國效力,最終哪棵樹倒了都不要緊,反正家族的利益始終都不受損。我今天就讓你雞飛蛋打。”下令將光時亨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