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少數明朝死忠分子,直接被政治保衛局抓住之後,送上移民船。等人數已滿,他們將送往伊利安島熱帶雨林。和那裏的獵頭族一起戰天鬥地。
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天鬥其樂無窮。
與此同時,明朝也往天津、膠州派遣了宣旨太監。因為這些沒有丁丁的天使們語言過於惡劣或者行為過於乖張,下車伊始,便被押送出境。天使們心中不服,便罵罵咧咧。
麵黃肌瘦的災民圍了上來,“罵誰呢?”
“罵亂臣賊子。”
“兄弟,聽到沒?那天閹貨在罵我們。”
“揍他丫的。”災民們一擁而上,開始了群毆。
再強的天使也抵不過飽含著怒氣的老拳,半個時辰之後,不幸因公殉職。
生的不偉大,死的也憋屈。
登萊巡撫孫元化聽說此事後,心情鬱悶,如同被海水打濕的破船。
率領部下來到登州炮台,極目遠眺,卻見大批的風帆戰艦正駛往港口,忙問是怎麼回事。
孔有德和耿仲明一身戎裝的匆匆趕來,“巡撫大人,我等已經正式加入了華夏軍,奉華夏海軍丁司令的命令,前往倭國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
孫元化並不感到意外,“人各有誌,你們好自為之。”
孔有德、耿仲明相視一笑,向左右一揮手。
眾士兵一湧而上,拿住孫元化和他的親兵衛隊,“孫大人,我見你為官清廉,不忍殺你,一起跟我們反正吧。”
孫元化沒有慷慨之詞,卻也婉言謝絕了二位的好意,表示願意回京師向朝廷請罪。
孔有德狡黠的一笑,命令親兵將孫元化送上船,“巡撫大人,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孫元化身心疲憊,入船艙休息,不知不覺中睡著。等醒來時,發現置身於豪華客艙之內,旁邊有老妻在一旁服侍。
孫夫人見丈夫醒了,忙端上茶水。
孫元化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夫人,你怎麼來了?這是在哪裏?”
“老爺,咱們一家人現在黃海一號軍艦上。”孫夫人笑道,“周委員長已經任命你為倭國總督,等你洗漱完畢,我把委任狀拿給你看。”
“苦也。”孫元化當即呆若木雞,“這下我成了朝廷的罪臣。”
“非也。”孫夫人笑道,“當初老爺,從軍遼東,經營登萊,汰冗兵,省遼餉,安撫流民,雇用西士,勤勤懇懇,對得起大明朝了。如今天下大變,周委員長求才若渴,愛惜英才,委以重任,老爺何必有抱殘守缺。”
“孔有德、耿仲明現在何處?”孫元化愣了半響,問孫夫人。
“他們已經先我們一天去了倭國。”孫夫人說道,“按照委員長的要求,他們還帶走了登州水師的一半戰船。登州和萊州,已經被華夏軍控製。”
“朝廷那邊,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孫元化的臉上如同開了苦菜花,“這一回,恐怕要連累徐光啟大人、孫承宗大人。”
大明京師,
朱由檢得知孫元化等人叛變後,暴跳如雷,一連摔碎了幾個茶碗,“都該死,一個個都該死,沒有一個忠於朝廷的。我要滅了孫元化、耿仲明、孔有德全家。”
周皇後說道,“皇上息怒。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留不住。”
“徐光啟是孫元化的老師,對此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朱由檢白眼望天,“還有那個孫承宗,是他推薦了孫元化擔任登萊巡撫。”
周皇後不願意幹涉朝政,“此事皇上想必已有定奪。”
朱由檢看看侍立一旁的曹化淳,“傳旨下去,徐光啟年老體弱,朕姑且念他還算勤懇,就讓他回家抱孫子。”隨後問道,“孫承宗現在何處?”
“回皇上,孫承宗現在在老家保定高陽,埋頭於《督師全書》《古今中官誌》、《高陽集》等著作之中,還經常與鹿善繼、孫奇逢等人切磋學問,同時教育子孫,助民致富。”
“他倒是悠閑自得,舒適的很呢。傳旨下去,讓其自省,定期向我彙報思想,寫的不深刻,重罰。”朱由檢坐了下來,“還有,朕要向各地派遣監軍,將那些不聽話的文官武官都給看起來。你擬個名單過來,要那些忠誠勤勉的太監,最好都是信王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