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真是奇跡。”袁崇煥說道,“類似袁家鎮這樣的農莊,山東有多少??”
“我們的集體農莊,當前主要集中在登州和萊州一帶,大型的差不多也有上百個。”劉明說道。“我們華夏軍不想和官府發生衝突,所以集體農莊的用地剿滅土匪惡霸之後獲得。”
“集體農莊歸誰所有?”
“自然歸我們華夏軍旗下的全體軍民所有。”劉明有些自豪,“集體農莊的管事人員都是我們華夏軍的退伍兄弟,此外就是傷病員和傷殘軍人家屬。建設集體農莊,就可以保證我們的戰士無後顧之憂,打起仗來也能拚命,而且不會有逃兵。至於集體農莊招收的流民,幹滿一年之後才能轉正。如果有劣跡,輕者逐出集體農莊,重的直接槍斃。”
“這和朝廷的衛所製度似乎有些相似。”
“袁先生,你理解錯了,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劉明說道。“集體農莊的土地歸華夏軍集體所有,不屬於任何人。誰也別想獨吞。華夏軍政委員會對集體農莊有著嚴格的監察製度和舉報製度。委員長說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貪汙腐化行為,都會招的最嚴厲的懲罰。再說了,我們的管理人員都拿著很高的薪水,為了蠅頭小利實在是不值得。”
華夏每一個集體農莊都是一個獨立的小社會。
周垣將後世企業辦社會的模式一絲不差的搬了過來。
華夏集體農莊內部除了有完整的一套管理機構和保衛機構外,還有村辦工廠、商店、飯店、旅館、學校、診所、小心集市。
一輩子不出集體農莊,都可以活得有滋有味。
農莊的職工可以不出去,但是外麵卻有附近的村民想進來。
或者是為了打短工,或者是為了將地裏出產的蔬菜拿來賣,還有的是為了討口吃的。
但是如果想進集體農莊,就必須能通過檢查站的盤查。
那些想混進農莊的土匪,很多在第一站就被打死。
袁崇煥一行人到達袁家寨,觀摩過後,在農莊的飯店用過餐。
下午,由集體農莊的接待人員李大爺的陪同,去參觀水牢和收租院,“每一個到集體農莊來的人,都必須經過這個流程。我們就是要大家知道,反動地主、惡霸夏三是如何胡作非為、殘害百姓的。”
“我們稱之為憶苦思甜。”劉明說道,“我們要警告集體農莊的全體員工,幸福的生活來之不易。”
水牢是袁家寨大惡霸夏家關押佃戶、村民、和欠高利貸者的私人監獄。
雖然這座水牢好久沒有使用了,但是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從很遠處就可以聞到。
袁崇煥在距離水牢不遠處停止了腳步,“我不用看了,以前在刑部大牢的時候,就遭過罪。現在想起來心有餘悸。”
李大爺遵從客人的意見,帶領眾人在私人監獄外一個小茶館休息。
莊傑問袁崇煥,“袁先生,刑部大牢的水牢是怎麼樣的?我還沒有見過呢。”
“最好別見。”袁崇煥說道,“刑部水牢就是常年積水的大水池,四周砌著堅固的石牆。還在上麵加了蓋子,黑咕隆咚的暗無天日。隻留一個小出口供犯人進出,就是大白天陰風陣陣,鬼魂遊蕩。”
“那不是很可怕嗎?”
“當然很可怕,或者說是生不如死。”袁崇煥看著遠處長著青苔的水牢牆壁說道。“水牢裏麵的水,淺的地方可以沒過膝蓋,在深的地方沒腰,最可怕的就是淹沒過犯人的胸口,足以讓人窒息。汙水肮髒不堪,裏麵有人的屎尿、老鼠的屍體、蒼蠅、蚊子到處滋生,蛆蟲在糞水裏暢遊。此外,進到水牢之後,人就必須一直保持著站立姿勢,坐下去是不可能的,否則就要喝髒水。夏天潮濕悶熱,冬天寒冷刺骨,可以說堪比地獄。”
劉明接口說道,“人的腿和腳在髒水裏泡久了,就會奇癢難忍,浮腫潰爛。普通人在裏麵站上一天,就會暈倒,想不喝髒水也不行了,身體虛弱的人就會當場溺斃。身體堅強的人,最多也能撐上幾天。隻要進入水牢,不死也會落下殘疾。”
“刑部水牢和夏家的比起來,差的很遠,”李大爺說道,“夏三會把人困在立柱上,然後不停的放水和將老鼠丟進去。水位越來越高,老鼠就趴在人的身上。犯人沒有被淹死,也會被老鼠咬死。”
劉明聽著菊花一緊,“李大爺,我們把夏三釘在十字架上看來算是仁慈了。”
“那可不是?”李大爺說道。“按照我的想法,應該讓夏三兒把十大酷刑都嚐個遍,鄉親們才能解恨。”說著把褲腿往上一擼,“你看看這些傷疤。我當初就因為欠夏家的高利貸還不上,那些狗腿子就把我關到水牢裏。僅一天的功夫,我的腿就潰爛了,要不是用了華夏軍的萬應百寶丹,我早就進了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