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事勸道。“王爺,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瑞王起身在佛堂走來走去,“那些錢、那些田莊,是皇上賜給我的,都是我的命根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周垣占了便宜。如果現在不敲打敲打他,這個混球會得寸進尺。你現在就寫信,把周垣在漢中的所作所為,如實報給皇上。”王府管事拗不過瑞王,隻好修書一封,交給信差,“馬上送出城。”
不想朱常浩的信差剛剛走出王府大門,就被發現,監視瑞王府的獵豹師政治保衛局軍官鍾祥攔住了信差去璐,“去哪兒?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易爆品和管製刀具?有沒有從王府偷東西?下馬檢查。麻利滴。”
王府信差用馬鞭一指鍾祥。,“哪裏來的鳥人?誰的褲襠沒紮緊,把你給露出來了?敢擋爺們的去路,活膩歪了不是?”
“你個驢.日的,敢罵我?”鍾祥火冒三丈。一揮手,兩名戰士一把將信差從馬上拉下來。“政治保衛局執行任務,反抗者以謀反罪論處。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做的任何陳述將可能成為對你不利的證據;你有權和律師談話並有權在詢問過程中要求律師在場;如果你無力聘請律師,將有政府承擔費用為你指派一名律師。”
“什麼亂七八糟的?”王府信差見有人在王府門口撒野,抽刀向鍾祥砍去。“馬勒戈壁的,你還當你是錦衣衛還是西廠番子?”
“居然無視米蘭達規則.你可真是一個傻B。”鍾祥早有準備,閃在一旁,隨手一槍,刺入信差的肚子。“狗仗人勢東西,去死吧你。”也不顧那人的抱著肚子哀嚎,從信差身上搜出信件,交給一名小戰士,“馬上送到將軍行轅政治保衛局總部,就說逮住了一名奸細。”
小戰士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向將軍府跑去。鍾祥把手一揮,“準備戰鬥。如果王府的人向我們發起攻擊,一律視為謀反,格殺勿論。漢中現在是咱們的地盤,絕對不能容忍瑞王朱常浩這些惡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咱們。”
在接管了漢中的軍政大權之後,周垣把將軍行轅搬到了漢中知府衙門。
現在的將軍行轅,仿照後世的政府外觀,掛了兩個牌子,漢中軍政委員會和漢中參議院。
周垣對古代的官製、軍製了解不多,更沒有心思去研究。索性新政府就按照後世的機構設置。既然入主漢中,就必須有所創新,做到新朝新氣象。周垣起初還擔心有人會對新政府有所抵觸,結果掛出牌子後,大家除了新奇之外,都感到很正常。周垣拉過一名辦事員詢問看法,這位原大明老秀才笑道,“儒者泥古,致詳於形名度數間,而不知清濁輕重之用。而我輩並非泥古不化之人。”
“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今人勝古人。”翁濟世說道。“我們錄取的公職人員,都是學以致用之輩。所以大家沒有抵觸情緒。”
“將軍,我已經將留壩縣縣衙改為留壩縣軍政委員會。”留壩縣知縣管銘前來向周垣彙報工作,“不過,我以後再稱知縣,感覺有些拗口。”
周垣請管銘坐在新打製的沙發上,“那就把名稱改一改,叫做留壩縣縣長,如何?”
“那敢情好。”管銘拍著柔軟的沙發墊說道。“縣長叫的有氣勢。”
正在批閱文件的翁濟世抬起頭,“管縣長,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和朱由檢死磕到底到底的準備?紙裏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咱們在漢中自立,朱由檢早晚會知道的。”
“請放心,我們已經給厲兵秣馬,除了按照將軍的意思招兵之外,我們還訓練了很多團練。”管銘把身子靠在沙發背上,“朱由檢鬼幽鬼躁之相,不過是塚中枯骨,早晚必為咱們的將軍大人所擒。”
“管縣長。”翁濟世放下毛筆,“你以後要稱呼將軍為委員長。定遠將軍是朱由檢封的,已經成了過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