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做人要厚道。”周垣用手指彈著密折說道,“秦公公,你給朝廷的密折。我如果私自拆看,似乎不合規矩。再說了,我可什麼也沒有說什麼殺良冒功的事兒?”
秦漠滿不在乎的說道,“將軍,請放心。沒有人知道密折的事兒。”言畢,側頭看了看馬六子,“泄密的人都死了。有的還被殺了九族。”
馬六子菊花一緊。“你個老東西,別這麼看我。我是絕對會保密的。”
秦漠嘎嘎大笑,“你這個馬六子,要是身上貼著毛,你比猴還精呢!。”
“老秦,王左掛、王子順的腦袋都處理好了嗎?”周垣讓侍女給老秦端上幹果,“你嚐嚐,這是王占元庫房裏麵珍藏的。”
“將軍,我已經把兩個狗賊的頭放在木匣裏,裝上生石灰。回頭就安排人用八百裏加急送往京師。”秦漠抓起了一把瓜子,卻沒有嗑,而是在手裏數了起來。“一顆、兩顆、三顆。。。。”一直數到第二十顆瓜子,停了下來。看看周垣,“將軍在渭河沿岸新成立二十處農莊,可是真的?”
周垣笑道,“你這個老東西,又打什麼鬼主意?有話請明說,別藏著掖著的。”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將軍也。”秦漠合上手掌,“將軍,我也想學著你去種地。”
“今天真是日-了-狗。沒想到,有權有勢的秦公公居然也想做農夫?”周垣笑道,“老秦啊!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將軍成立集體農莊,一定是有著長遠的打算。”秦漠裂開嘴,嘿嘿一笑,“我跟著將軍學,將來說不定會有一個好大的收益。用將軍的話說,叫做長線投資。我老秦讀書不多,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卻知道隻有隻有跟對人,才能做對事。”
“老秦,剛才你還說六子比猴精,我看最精明的就是你。”
固原城,三邊總督行轅,
總督楊鶴拿著楊嗣業傳來的報捷文書,喜不自勝,對侍妾馬若蘭說道,“生子當如周垣。營中其他諸將,碌碌無為,屍位素餐,如豬狗爾。”
“這都是大人慧眼識珠的結果。如果沒有大人提拔,那周垣還在草原上放羊呢!”馬若蘭輕聲說道。她雖說已經接近三十歲,卻依舊保持著少女的身材,膚色依舊嬌嫩。“對了,大人。周垣還派人送來了一份重禮,怕你不肯收,就送到我這裏來了。我告訴來人,大人為官清廉,斷然不會接受他人的禮物。來人說,這份禮物和大人無關,是送給我的。”
楊鶴苦笑道,“這個周垣,居然也走夫-人路線。你說他立下赫赫戰功,還用得著送禮嗎??”
馬若蘭給楊後捶著背,“怎麼用不著送禮?如今這官場上,貪-汙受-賄成風,不拿錢根本辦不成事。周垣花錢,這是在買平安,希望有些官員不要給他使絆子。”
楊鶴坐直了身子,“夫人的意思是說,總督行轅的大小官員,多多少少都收了周垣的好處?”
“那可不?你手下的官員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馬若蘭嫣然一笑,“別看周垣有時候表現得很粗魯,那純粹是裝出來的。其實他這人,精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