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放心,不管黃來兒能否攻下大散關,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王左掛說道,“那就好!我們不能將這個家夥留在身邊,老鼠舔貓.B,危險大大滴.”那邊,李自成猛然打了一個冷戰,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起。
丁正站在巍峨的大散關城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慢慢上來的賊兵,對正在裝彈藥的雷恒道,“看來敵人的來勢不小.漢中以後將是是咱們的根據地,絕對不能讓流賊入關搗亂。”
“那是自然,人在關在。隻要我們能堅持五日,咱們的主力部隊就會趕到,到時候來個內外夾擊,定能大獲全勝。”
二人正說著,關下傳來叫喊聲,“明軍兄弟們,趕快獻關投降,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去尼瑪的。要我們投降,做夢去吧。”王雷恒舉起火槍,瞄準人群中喊話的高個子,扣動了扳機,“希望今天能借你的人頭。發個利市。”
砰的一聲槍響,城頭冒起一頂青煙。無數的鐵砂,噴向了舉著盾牌的李自成。
槍響就是命令,戰士們紛紛舉起滾木雷石,向關下流賊砸去。
一片鬼哭狼嚎之後,流賊留下的百十具屍體,簇擁著血頭血臉的李自成紛紛後退。
王子順見狀,抽出鋼刀,“督戰隊,跟我上,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可憐的老李同學,竟死在亂軍之中,無聲無息。
獵豹師先遣隊寄托有利地形,以弓弩和滾木雷石殺傷流賊。
鳳縣士紳、官員聽說此事後,紛紛帶著家丁團練前來幫忙,軍民團結一起,士氣大振。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一旦大散關被攻破,遭受最大損失的,往往就是士紳地主階層。像福王朱常洵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主,天下少之又少。
次日中午,王左掛率領流賊發起第二次進攻發起進攻。這一次,他們使用人海戰術,不計成本的往上衝。
做足了準備的丁正臨危不懼,胸有成竹,讓戰士們輪流向關下拋生石灰,潑猛火油、兩次打退流賊衝鋒。大散關下,被燒焦的屍體堆積如山,散發著難聞的惡臭。
黃昏時分,丁正見流賊開始撤退,派兵出關從後麵掩殺,追趕數裏,鮮血將大散關下的道路染紅。
入夜,王左掛率領殘兵敗將,在劉家坡安營紮寨,準備休息後明日再戰。士兵們開始埋鍋造飯,打了一整天,總算可以吃口熱食。
但是先遣隊卻不消停,雷恒親自率領先遣隊的兩百名優秀射手,用強弓專指流賊營地有火光的地方射,迫使流賊不敢點火,隻好啃著冷冰冰的饅頭就著血水充饑。
二月初的山裏麵,天氣還非常寒冷,夜晚氣溫降至零度以下。王左掛和他的親兵營還有衣服、被褥保暖,但是,被裹挾來的流民老幼婦孺,境況就慘多了。很多人在夢裏,就被凍死。
“大哥,大散關是個硬骨頭,實在難啃。不如轉往他處。”王子順吊著受傷的臂膀,“從和尚原和饒鳳關業可以奪取漢中。”
王左掛擺擺手,“也好,我們不能一棵樹上吊死,明天一早便走。”
四更時分,獵豹師直接對王左掛的親兵營地發動襲擊。黑暗之中,無數的羽箭將睡夢中的流賊射殺。
被先遣隊騷擾一夜,流賊死傷過半、人疲馬乏。王左掛決定不等天明,帶領殘兵敗將撤退。
丁正早聽到流賊後撤的消息,馬上下令先遣隊戰士、鄉紳團練全線反攻。王左掛見部下們死傷累累滿地橫屍,欲苦無淚,他實在搞不明白,一向軟弱可欺的官兵,怎麼會變得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