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裂開沒有門牙的嘴,嗬嗬笑道,“我這孫女好福氣。”
原來老家夥本來就是做個樣子,周垣笑著拉住老頭,“杏兒說的對,你還是我的長輩呢!。”雖說他來自後世,對那些虛禮也不以為意,但是尚家晚輩叩拜,周垣還是接受了。他讓馬六子拿出禮物分給大家,給足了尚杏兒麵子。
眾人跟著師公來到尚家那長著酸茨、白茨等雜草的俄博前。
馬六子低聲咕噥道,“我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就一個土堆。”
宋奎拍了馬六子一下,“不要胡說八道,這裏的人,每當紅白喜喪之事,都要鄭重其事的來祭拜,還要請和尚念經。”
馬六子笑道,“那尚杏兒倒是占了個大便宜。”
師公引導著尚杏兒,在尚家俄博前擺好的供品,上香燒紙,鳴放鞭炮,又在鄰近的俄博前燒香化表。尚杏兒在俄博前放聲痛哭,左右兩個姐妹拉住她,陪著她落淚。
片刻之後,平地裏刮起了一陣小旋風,卷走了紙灰。師公念念有詞,大意是,杏兒找到一個好夫婿,列祖列宗,要保佑杏兒。
祭祀完畢,師公向周垣發出了邀請,“將軍,家裏已備好酒饌,請到家裏飲幾杯薄酒。”
“三爺爺,讓你老人家破費了。”周垣最近將戲演好,笑道,“今天路過尚家莊,如果我不去認認門,人家說我會不懂規矩。正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老人家。”
“將軍能到尚家莊了來,是我們全村人的福氣。”師公道,“隻是杏兒他爹娘去的早,沒有享到福。”
眾人一陣感歎。
每個人都有衣錦還鄉的心結,尚杏兒也不例外。她拿出自己的積攢薪水,請師公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宴席。娘家人太窮,如果宴席辦得太寒酸,她在獵豹師戰友麵前,也沒有麵子。
酒過三巡,周垣放下酒杯問道,“老人家,我們要長期經營白亭海和青土湖,你有什麼建議?”
“將軍要在此屯墾戍邊?我等自然巴不得。這些年,韃子和那些老財把我們欺負的太苦了。”師公說道,“長久之計,就是要贏的俺這些苦哈哈們的支持。把周邊的土地,都收回到將軍手裏,然後重新分配。讓苦哈哈們有地可種,有魚可打,有羊可放。”
“說的好。”周垣帶頭鼓掌,“不過,我準備把湖區、灘塗、草場、農田、山林,全部收為獵豹師集體所有。成立獵豹師集體農莊和牧場。”
楊嗣業問,“這集體農莊和朝廷的皇家莊園差不多吧?”
“本質上不一樣,這些農莊,是集體的,是我們大家的。”周垣說道,“集體農莊,是為了安置傷殘老兵,軍烈屬,以及支持我們的鄉親。我們不能讓獵豹師將士有後顧之憂,不能讓支持我們的鄉親,沒有盼頭。”
眾人鼓掌。大家都明白這項政策對自己的重大意義。
宋奎說道,“以後在戰場上,即使我戰死了,我也贏得了一份榮譽,為我的妻兒老小贏得了一份產業,值得。”
師公中閃過一道精光,“將軍,我們尚家這口子,無條件的支持你。你說打到哪裏?我們就支持到哪裏?”這是他們尚家家族崛起的一個好機會,無論如何是不能放過的。
宋奎道,“不過湖區周邊,除了有很多韃靼人,此外還有別的勢力,有的甚至是內地家族的代言人,他們有馬有兵,可不是好相與的。”
周垣拿起筷子,品嚐了一下白亭湖醋魚,“老宋,你有什麼建議?”
宋奎笑道,“那我們就打一場兩湖戰役,把那些不順從的家夥,全部趕入騰格裏沙漠,讓他們去見長生天。我們的統治之下,沒有種族之分,不存在民族差異。我們的眼裏隻有兩種人,忠於我們的人,和反對我們的人。”
“我讚成。”翁濟世笑道,“要取得天下,就要有容得了天下各族的胸懷,不要有華夷之辨。無論他來自哪裏?也也不管以前他幹什麼,隻要支持我們的事業,就是我們自己人。”
周垣笑道,“白亭湖和青土湖湖區,方圓數百裏,可以成立百十個農莊。我們要重點培育畜牧、飼草、瓜果、棉花四大產業。使之成為我們獵豹師堅實的後勤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