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到了,你們該上路了。到了那邊,投胎的時候長著眼色,多給牛頭馬麵送的錢,您可以醜點兒,黑點兒,長大齙牙有狐臭也沒關係,就是不要長得太漂亮。你說你長那麼漂亮,有個屁用,還不是被活埋?”
太監說完,讓嬪妃們,“以頭納其中,遂去其床,皆雉頸而死。”
朝鮮公主韓氏在臨近上吊那會兒,突然跪倒在地,向與嬪妃們“辭決”的明仁宗苦苦哀求,說陛下我家還有八十歲的老母,我求您放回家贍養老母。
“我罵你個高麗棒子,你家有沒有老母,關我鳥事?”明仁宗自然不為所動,說,“你特賣以為這是過家家?哪兒涼快去哪兒?侍候老母,你下輩子吧!”
韓氏眼看要命赴黃泉,兩眼流血,“草.泥.馬,朱棣。我詛咒兩百多年以後的大明朝,赤地千裏。餓殍遍地。瘟疫橫行。你們家的皇陵被姓張的義軍盜掘,屍骨無存,你們家的江山被一個姓周的將軍取而代之。”
明仁宗氣急敗壞地罵道,“去尼瑪的,我才不管你的詛咒,在我的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快把這個高麗棒子給嘞死。”
朝鮮公主回首再看看她的乳娘,痛哭流涕,“娘,吾去!娘,吾去!”話還沒說完,腳下的小木床就被太監抽掉。可憐,嬌生慣養的朝鮮公主隻能客死在異國他鄉,像伸著長長脖頸的鴨子一樣吊掛著,舌頭伸的老長,煞是嚇人。三十多人的怨氣直衝上天,久久不散。如今兩百多年過去,果然天象異變,真是應朝鮮公主的詛咒。
眾人被豪格的講故事驚得一愣一愣的,都說,這皇帝耍起流氓來,怎麼比潑皮還無賴?
周垣對豪格挑起了大拇指,“貝勒爺,你比我還會胡說八道。我服了you。”
豪格坐下,笑而不言。
大薩滿一臉莊重的說道,“周將軍,天命無常。朱家的江山,氣數已盡,四下起火,八下冒煙。你來自九天之上,何不取而代之?”
周垣心中暗暗吃驚,這個老神棍,居然能說出我的底細,有機會得和他理論理論。心想著嘴上卻說道,“哈哈,那個啥?大祭司你老人家,真會開玩笑,大家不要當真呀!”
眾人大笑,都說大薩滿是神的使者,他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周垣瞧了曹大祥的老婆翠蓮一眼,“嫂子,我看你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想必也是個苦命人,把你的遭遇也給大家分享一下吧!別老是憋在心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翠蓮站起身,哭道,“崇禎第二年,俺們老家鬧饑荒,我四個孩子,餓死了三個。在逃荒走到黃羊川時,碰見親戚挑著一擔泥巴樣的東西。他告訴我這是觀音土,用來飽肚子。我掰了點放嘴裏一嚐,非常細嫩,但沒什麼味道。就要了一些泥丸子給孩子吃,誰知道這東西?吃起來味道不錯,就像吃糯米元宵一樣。誰知這東西吃進去容易,拉大便就不易出來。後來孩子活活脹死了。”
大家又是一陣唏噓。
周垣見時機已到,振臂高呼,“打倒惡霸地主胡漢山。”
台下大喊。“打倒惡霸地主胡漢三。”
周垣繼續喊道,“打倒土豪劣紳刁德一。”
台下跟著喊道,“打倒土豪劣紳刁德一。”
憶苦思甜大會,此刻真正到了高.潮。
如果李蓉在現場,就會揪著周垣的耳朵問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別人幹過傳銷或者賣過保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