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嗣業安靜了下來,”讓兄弟見笑了。我看見那女人隻是瞬間的事。”
周垣擺擺手,“你被邪物惦記上了,情魅不除,你一日難安。以前和你在夢中雲雨,現在已經在恍惚中與你交歡。你在感覺上,是不是覺得勝過與真人?”
“兄弟所言不虛。“楊嗣業紈絝脾氣不改,“你經曆過此事?”
“閉上你的烏鴉嘴。”周垣決定嚇唬一下楊嗣業,“你心中齷齪,就想著別人也齷齪嗎?你再不治療,少則三月,多則三年必精竭而亡。”
“兄弟,此話怎講?”
“還記得荒村遇險一幕嗎?”周垣問道,“現在的情況,和以前的類似。遷延日久,就是你其危害而欲收手,但情魅卻不依不饒怎麼辦?,或者幹脆給你來個霸王硬上弓,讓你欲罷不能,至死方休。”
楊嗣業麵露驚懼。他當然記得自己的醜態,忙拉著周垣的手,懇求道,“兄弟救我。”
“哥哥,此病並不嚴重。無須害怕。”周垣看著楊嗣業害怕了,忙安慰道:“你所犯之病,名曰鬼交,原因很簡單,你這排骨身板太弱。身心強健,風邪鬼魅不能傷之;身體虛弱,則風邪乘虛鬼幹其正。”
楊嗣業心稍安。周垣命崔女扶著楊嗣業入室內躺下,口中念道,“膽寒先是怕心驚,白濁遺精苦莫禁。夜夢鬼交心俞瀉,白環俞穴一般針。”取出銀針,徑直刺入楊嗣業心俞穴。頓時,楊嗣業額頭虛汗淋漓,聞之有酸臭味。
周垣對給楊嗣業擦汗的崔女道,“你們給楊大人灌一些熱水,稍後他會自安。”
崔女姐妹見昔日的大殺神竟然是醫中聖手,不禁瞠目結舌。
周垣看著兩位小蘿莉,笑道,“難道在你們的眼中,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嗎?”崔女忙叩頭連說不敢。那邊楊嗣業被周垣一針刺下,頓覺身體清爽許多,“兄弟,不要給兩個小嫂子開玩笑了。”
周垣哈哈大笑,“哥哥,我很佩服你有如此豔福。不過你要愛惜自己身體才是。。。”命崔女起來,“嫂子,你們先出去,有事我叫你們。”
崔女應聲出門,周垣指著楊嗣業罵道,“虧你還是我兄弟,如何不說實話,你想作死嗎?縱然想死,也不該死在軍中。”
楊嗣業見周垣大怒,有些莫名其妙,“兄弟,此話怎麼講?哥哥如何沒有說實話?”
“你那天晚上,巡夜回來,沒有幹別的?”周垣冷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夜間看點A。片,看點畫冊,本來沒有什麼,可是你呢?你對著畫冊作了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他這是詐楊嗣業,不想楊嗣業居然承認了:
“兄弟,我覺得沒有什麼?”
“沒有人在乎你的想法。”周垣伸出手,“把唐伯虎的畫冊秘戲圖拿出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楊嗣業忙從枕頭下取出《小姑窺春圖》,打開看時,驚呼道,“這小娘子怎麼鮮活起來了?”
周垣指著樓台軒榭,“你看看這裏。人物膚色是不是和真人很像?衣履飾物是不是像昨天才用過的?窗幃器物上,你看看是不是紋理清晰,連紅花綠葉都栩栩如生,何況人呢?這哪裏是畫?分明就是一個世界的真實映像。告訴你,要不了一個月,這畫中的女子的肚皮恐怕要大了起來。”
“我擦。沒想到我老楊還有這本事?”楊嗣業不再恐懼,反而笑道,“兄弟,天下還有此等事?真是大開眼界。”
“你呀你,我真是服了you.許仙搞大了白蛇的肚子,董永搞大了仙女的肚子,你呢?居然搞大了畫中人的肚子。”周垣一把將秘戲圖奪在手裏,滄浪一聲拔出大馬士革鋼刀,舉手作欲砍狀,“我讓你眼界開個夠,你再看看那女子,麵上是不是有驚懼之色?”
楊嗣業麵色大變,“兄弟,還流淚了呢。”
周垣苦笑一聲,“哥哥也,你說你幹的什麼事。”
“那怎麼辦?”楊嗣業真的害怕了。“你說這小娘子會不會把我給收了去?我還沒有活夠呢。秦淮河上的美女,我連碰都沒有碰過呢,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哥哥,著實委屈。連我這樣的才子,也沒有碰過秦淮八豔。”周垣拍拍楊嗣業,“不過你害怕也沒有用。遇上了困難,可以找人民警察。哦,你不知道什麼叫人民警察,但是你認識我呀,我可以替你想辦法。”
“就是,我這不還是有兄弟你嗎?”楊嗣業如抓住救命稻草,“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周垣提起筆,寫了一個藥方交給楊嗣業。|“巴戟天、石斛、黃芪各一兩。研細末,煉蜜為丸,早、中、晚各服二錢,用米酒送下。七日便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