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子表示不信,“我隻聽說狗能放羊,沒有見過金雕能放羊。”
“宋傑所言一點不假。”周垣笑道,“天山那邊的卡紮赫人也用金雕驅趕野狼,金雕驅趕野狼在西北卡紮赫人的草原上是司空見慣的。並且金雕在看護羊圈的時候,牧人並不跟著。”
馬隊距離商隊越來越近。忽然,從商隊中竄出一女人,呼喊著朝周垣這邊奔來,後麵的灰衣人隻作片刻猶豫,便持刀縱馬追向女人。
“尼瑪,麻煩來了。兄弟們,準備戰鬥。”周垣拔出大馬士革鋼刀,催動大青馬,帶領戰士們向前殺去。現在的局麵來不及思考,也無法判斷對錯,既然逃跑的人向自己這邊來了,想置身事外是絕對不可能的了。茫茫戈壁灘上,一個女人脫離大隊向另外的隊伍求援,本身就是個大問題。更主要的,是自己的這邊人數太少,如果不先發製人,很可能會被人家包了餃子。這年頭,能在戈壁灘上做生意的,能有幾個好人?馬幫和馬匪隻有一字之差,遇上強大的對手,就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如果遇上弱小者,索性就做一回強盜,殺人搶劫,和吃飯喝水沒有什麼區別。
數百米的距離瞬息而至,周垣放過逃跑的女人,借助戰馬的衝力,揮刀砍向跑在最前麵的灰衣人砍。一道黑霧從灰衣人脖頸出噴湧而出,坐騎帶著無頭的屍體依舊向前衝,幹涸的砂石地上,留下斑斑黑色的血跡。
第二名灰衣人見狀撥馬便走,不想天空的中殺神以風馳電掣之勢從天而降,並在最後一刹那嘎然止住扇動的翅膀,翼展超過2米的
巨大翅膀扇將過去,將獵物擊落在地。金雕收攏翅膀,向落地者眼睛啄去。落地者口中傳出一聲淒厲的哀鳴,身體迅速蜷縮,化作一堆白骷顱。
灰衣人商隊雖然人多,卻無戰意,一陣旋風刮過,揚起漫天的黃沙,大隊人馬迅速消失,卻留下幾輛大車停在戈壁灘上。絲毫不給周垣繼續發威的機會。
周垣無奈地勒住大青馬,對跟上來的宋奎笑道,“原以為今天能發個利市,不想人家不願意做買賣,真是無趣。”對戈壁灘上出現怪事,周垣已經習以為常,“光天化日之下,這夥鬼魅精怪也敢出來作祟,真是國之不幸。”
宋奎苦笑著指了指身後,“大人,他們不是活人,是邪物。”
周垣順著宋奎所指的方向看去,收斂了笑容,指了指大車,“你去檢查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宋奎哆哆嗦嗦,渾身篩糠。
宋傑架著金雕跑過來,看著宋奎的樣子,低聲罵了聲“廢物”,下馬查看車內之物,回稟周垣,“大人,是官家之物,此外就是些毛皮、布匹、糧食等物,沒有值錢的東西。”手一抖,手裏的東西皆化為粉末,唯有官印完好如初。
宋傑拿起官印,“這還是玉石的。總算有些收獲。等到了永昌,還可以賣些銀子。”
周垣用布擦拭了一下鋼刀,“你說的是什麼官家之物,拿來與宋文書看看。”
宋傑將官印遞給宋奎。宋奎接過,穩了一下心神,看了一遍,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冊子看了看,“恭喜大人,此物是西夏國玉璽。鐵木真率領蒙古韃子屠戮了西夏國,殺死了失都兒忽汗並納娶了他的老婆,攻破了靈州城,但是卻沒有找到玉璽,沒有想到會出現在這裏。”
周垣接過收起,笑道,“西夏被蒙古滅國多年,他們將西夏國傳國玉璽送與我,莫非想請我老周替他們複仇不成?”
三人正說著,馬六子、宋明等護衛著那個女人跟了上來,對眼前的一幕,小戰士們倒沒有多少害怕,有神通廣大地佛爺周大人保佑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