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你是來搞笑的嗎?”伊澤瑞爾看著掛在旗杆上的那塊白布,感覺心裏上萬隻***奔騰而過,“你感覺我會信嗎?作為寺院主持,有人在旗杆上的曬被單,你就不管管?”
寺院主持慢悠悠說,“因為那個被單是我曬的。”
“呃……”伊澤瑞爾看著已經年近古稀的主持,說,“剛才還落雨點呢,你曬毛線啊!”
“外麵萬裏晴空,曬被單正好。”方丈站在屋簷下,看著外麵的天空說。
“萬裏晴空?”伊澤瑞爾看著外麵還在落著零星雨點的天空,然後把手掌在主持麵前晃了晃,“方丈,你是不是視力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
“因為我和施主看的不一樣,因為施主看的是施主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主持說。
“什麼你的世界我的世界?明明就是在下雨嘛,你往外麵站站。”伊澤瑞爾推著主持站在屋簷下。
從屋簷下滴落的雨水落在主持身上,浸濕了主持肩頭的衣衫,可是主持卻伸手擋在眼前,然後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空說,“陽光很不錯,就是有點熱,施主,你要不要喝杯涼茶,消消暑?”
“消毛線,我帶著未婚妻來你們寺院看風景,你卻叫我看曬被單!你當我是傻子嗎?”伊澤瑞爾說。
“施主,請問你未婚妻在哪裏?我怎麼看不到呢?”主持說。
“喏,看到沒,那就是。”伊澤瑞爾朝著正在宮殿中看佛陀畫像的伊麗莎白努嘴說。
“請問一條龍,怎麼會成為施主的未婚妻?”主持說。
伊澤瑞爾頭皮發麻,他嚇得差點跳起來。
“哇呀呀,主持,那明明是一個美女好不,什麼龍啊?你在說什麼呢?”伊澤瑞爾嘴上大叫道。
主持笑著說,“施主是相信自己的心呢?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相信自己的心?難道和你一樣,在下雨天曬被單?”伊澤瑞爾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但心裏卻感覺到各種發毛。
“滾蛋啦,都說出家人不打妄語,你現在滿嘴跑火車。我現在過得也不錯,家庭美滿,妻美嬸親,有吃有喝,還有一個可以當出氣筒的堂弟,多好啊。”伊澤瑞爾說。
“老僧從不打妄語,所以這天空,萬裏無雲;這歲月,依舊斑駁。施主,你說,風來,便是風來嗎?你說,雨落,便是雨落嗎?你說,那是你最愛的人,可是我卻看到你心在猶豫,施主心裏的人不在這裏。”
伊澤瑞爾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紅的要死,結結巴巴的說,“說話就說話吧,那麼多排比幹嘛,還有,什麼叫我心裏的人不在這裏,你是寺院主持好不,不是情感導師!”
“施主,我們出家人是擺渡人,施主為財所困,我們就是慈善家,施主為情所困,我們就是情感導師。全方位為施主服務,幫助施主解脫紅塵纏絲,早日脫離世間凡塵,施主,我看你極具慧根,不如就在此剃發落地吧。”寺院主持一臉虔誠道。
“主持,我想您應該先關心一下被單的問題,你掛在旗杆上的被單好像被風吹跑了……”
伊澤瑞爾還沒說完,就看到主持提起長袍,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