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的天氣非常詭異,尤其進入冬季以後,常常是風雪交加,一連十幾天不見天日,不過這樣的天氣,也讓進攻者有了更好的掩護。
張亦凡卻偏偏反其道行之,一定要等到個天氣晴朗,風和日麗的日子,才肯出兵。這樣的選擇不但讓威海利營的戰士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這位‘惡魔營長’是不是腦子短路了,非要把自己置身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才肯罷休。更讓盧瑟將軍為之震怒,在他看來,這個‘娃娃營長’之所以做出這個違反軍事常理的決定,根本就是想拖延時間,表達對自己命令的不滿和抗議。
不過威海利營擺明了是去做‘苦力’甚至是‘炮灰’,或許是出於內疚,有些心虛的盧瑟除了震怒之外,倒也沒有真的對張亦凡‘軍法’從事。畢竟威海利營是客人,是援兵,暗地裏使些陰招可以,如果赤裸裸的打臉,那就是太不給文峰少將麵子了,對文峰少將這個已經基本控製了‘希望盆地’的一方諸侯,盧瑟還是有些顧慮的。
張亦凡這種頗具個性的表現,倒是引起了一些帝國軍中下級軍官的讚同,這些衝殺在第一線,光明磊落對使絆子出陰招非常不屑的軍官們,從各種了解到盧瑟這個有些‘卑鄙’的命令後,都對盧瑟有種潛意識的鄙視同時對張亦凡有了一份同情,對他的這種‘反抗’,甚至暗地裏都在暗暗叫好:“是條漢子!帶種!”
第五軍團之花海倫也因為這件事情,對張亦凡越發的感興趣了,如果不是現在威海利營剛接受了一個幾乎是‘有死無生’的任務,她還真想跑去看一看,瞧瞧創造了神奇戰績,而後又敢公然拖延盧瑟的命令不去執行的‘娃娃上尉’,究竟是不是三個腦袋六隻胳膊。
‘不知道張營長這樣的強人,那方麵的能力是不是也很強呢?’海倫有些癡癡地想。與那位和她同名,曾經在三千多年前,引發了西方世界一場驚世戰爭的先輩女名人一樣,海倫從不會掩飾自己對任何一名異性的興趣,就像她從不會掩飾對那群追求她的蒼蠅的厭惡一般。
隻是這些支持者可能永遠都無法想到,張亦凡之所以非要選擇一個好天氣,將自己的攻擊部隊暴露在火星紅軍的視線中,完全是因為晴朗的天氣更利於他施展“雙手互搏,一心多用”奧義,以他現在的實力和所站的高度,才不會有心情去和盧瑟慪氣呢,那是小孩子過家家時玩的。
距離盧瑟命令發布後兩個星期,終於等來了讓張某人滿意的好天氣。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非常適合情人約會、紅杏出牆,非常詩情畫意的美好天氣。
就是在這個怎麼看都和戰爭並不搭邊的日子裏,威海利營的攻擊部隊,仿佛一群從地洞裏突然冒出的土撥鼠,非常高調完全不加任何掩飾的出現在火星紅軍的視線中,讓火星紅軍布置的各種探測裝置,完全成了擺設和笑話。
這隻攻擊部隊,共由約八十台機甲和一百多名步兵組成。排列在最前方的,是看上去非常散漫,隊伍歪七扭八,速度慢如蝸牛,完全像是在郊遊而不是準備戰鬥的機甲群。
排列在機甲群後方三百多米處的,是穿著外骨骼單兵機甲,抱著鐳射槍的士兵,可是他們完全沒有按照‘軍事操典’上要求的那樣,以規範的隊形穿插在機甲群中,達到‘人機協同作戰’的效果,不但距離機甲戰鬥群太遠,而且那隊形排列的比機甲群還要亂,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說著話聊著天,還有的時不時發出大笑聲,完全把對麵的火星紅軍當成了稻草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