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大人,佩多拉子爵大人說得都是真的嗎?”
趙珂很惡趣味地看著張亦凡,一臉的驚愕,樣子像極了被人蒙騙的天真小女生,路遇大灰狼的小紅帽。
佩多拉見到趙珂的表情,心裏大為得意,果然,這小子果然是個騙子,自己這一寶,可算是押對了!
子爵大人現在就等著張亦凡知難而退,灰溜溜地離開酒會,然後以護花使者的姿態,贏得美人好感了。
“你他娘的!”張亦凡抬頭看了看佩多拉,突然罵出一句髒話,讓在場的所有貴族,頓時都愣住了:“老子是騙子、肮髒是吧,你在老子的女人麵前說這些話,擺明了要搶老子的老婆是不是,去你娘的!”說完一揚手,給了佩多拉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響亮的耳光聲震動全場,貴族們都驚呆了。其中也包括佩多拉在內,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亦凡竟然絲毫不顧及身份,說罵就罵,揚手就打。
“啪,啪啪。”
跟著又是三四記耳光,聲音倒是很響,不過佩多拉卻沒什麼反應,顯然張亦凡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貴族們喘了口氣,這個野蠻的男爵,猖狂是猖狂,倒是沒敢下狠手。
一連抽了佩多拉五六記耳光,張亦凡慢條斯理的收回手道:“滾吧。”
貴族們頓時都看著佩多拉,奧古拉家族怎麼說也是掌控軍隊的實力派,佩多拉該不會就這樣忍了吧?
佩多拉的反應,卻再次大出眾人意料,張亦凡剛收回手去,他就“哎呀”大叫一聲,身子突然離地飛起,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高難度轉身,然後以“餓狗搶屎”的姿勢,猛地撲向了一張長條餐桌。
最讓人觸目驚心地是,幾乎有一多半的貴族親眼看到,位於佩多拉腹下三寸的那個要命的玩意,剛好撞向了桌子角……
“啊,啊啊,哇……”
隻聽一聲慘叫,佩多拉已經蜷縮在地上,抱著那話兒拚命的滾來滾去,他的胯下如同開了個油鹽鋪一樣,紅的、白的、黃的……各類顏色的液體,順著手指縫不停地滲了出來,那話兒顯然是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
“玩大了啊……”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人家張男爵雖然出手打了耳光,但是出手還是有分寸的,應該沒用什麼力氣啊?你要混賴也就罷了,也不用搞的這麼高難度吧?還玩什麼淩空轉體翻騰?這下可好,能不能賴上人家還不一定,自己先弄了個斷根。哎,可憐奧古拉家族,就這麼一個傳宗接代的人哦,這真是人間悲劇啊……
那些女性貴族,一個個用扇子蒙住臉,扇子後一張張粉臉憋得通紅,個個笑得珠淚盈盈,實在是太可樂了啊,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高等貴族的酒會上,會鬧出這樣的笑話來?
張亦凡的表現倒是很合常理,先是呆了一下,然後臉色刷地變白,連連擺著手,口裏吞吞吐吐地道:“不……不是我啊……不是我打的,我沒……沒用力氣啊,他自己……自己飛出去的,不關我的事情啊……怎麼辦,怎麼辦啊,快……快救人啊。”
說完一把拉住趙珂的手:“溫……溫婉伯,你可是看清楚了啊,你要給我證明啊,我沒推他,他自己飛出去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倒是說句話啊?”
趙珂轉過身子,麵對著他,擋住了別人的視線,突然“撲哧”一笑,衝他做了個鬼臉,低聲道:“張亦凡,你怎麼這麼壞?咯咯……”
在場貴族中的大多數,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張亦凡。佩多拉實在過分了些啊,人家出身是不好,你也不用當著這麼多人,揭人家的傷疤吧?人家盛怒之下,打你幾個耳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按著帝國的法律,貴族之間出了這樣的事,最多人家也就是賠點錢,道個歉就完了,還想怎麼樣?
你倒好,非要把事情鬧大,玩什麼高難度,結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子孫根弄掉了,從此再也做不成花花公子,隻能仰望斷背山。
看看人家堂堂一個二等男爵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都成了結巴了!你奧古拉家族就算是手裏有兵,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你母親的,真當貴族不會罵人麽?
在場的貴族裏,很多都是古老的大家族,本來就看不起奧古拉家族這類擁兵自重的新興家族,今天又見到佩多拉的“卑劣”表現,更是嗤之以鼻,看著他在地麵上輾轉哀號,竟沒幾個人肯去搭理他。
現場隻剩下張亦凡顫顫悠悠、吞吞吐吐的聲音:“大家快幫幫忙……救人……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