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洪鋼同學也是來看畫展?”張亦凡也是一愣,用警惕的目光重新打量起洪鋼來。
“這個人身體非常健壯,肌肉充滿了力量卻不誇張,這顯然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才能有這樣的結果。可是無論怎樣看,他似乎和藝術也扯不上半點關係,像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巴巴的來看什麼畫展?難道這個畫展,真的不簡單?”
愛貝兒沒什麼機心,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恩,是啊。洪同學也是來看畫展的嗎?”
“是啊。”洪鋼開心地笑起來:“我們正好一起搭伴啊,說實在的,我對繪畫藝術非常癡迷呢。”
愛貝兒頓時開心起來:“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一起去看畫展多開心啊。”
張亦凡卻是暗暗冷笑:“你癡迷於繪畫藝術?這種話也隻能騙過愛貝兒吧。老子倒要看看,你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
果然像愛貝兒說得那樣,到了傍晚時候,一輛小型中巴車停在了門口,一個穿著打扮邋裏邋塌的老頭兒從車上下來,走進餐廳道:“時間到了,看畫展的人,跟我走。”
這時候還留在餐館裏的人除了張亦凡他們外,一共有七八個人,都站起來,跟著老頭走到車上,老頭收了每人兩百帝國幣,就不說話了,發動中巴車,向米蘭的郊外疾馳而去。
“洪鋼,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知不知道這個地下畫展為什麼搞得這麼神秘?”張亦凡實在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洪鋼。
“其實原因很簡單。”洪鋼笑道:“藝術界也是充滿了淋淋的鮮血,藝術家們之間,更是常年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如果不被主流藝術界認同,那就會遭到排擠,甚至是絞殺,作品也會被當成垃圾,甚至被政府查封。而這個畫展,其實就是一些非主流畫家展示自己的藏品或者作品,互相交流的地方,這些作品中有些甚至充滿了對帝國的不滿和批判,你想想看,如果不搞成神秘的地下畫展,政府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畫展存在呢?”
“原來是這樣。”張亦凡心道:“看來愛貝兒的大哥,還真是個很另類的人,明知道是這種情況,居然還帶愛貝兒到這裏,難道他就不怕愛貝兒會誤入岐途?”
經過李大千的教導,張亦凡自然站在了主流藝術界一邊,對這些所謂的非主流,多少都會有些抵觸情緒。
“你對這一切知道的這樣清楚,難道說,洪同學也是位非主流畫家?”張亦凡開始出言試探。
“哈哈,本人從來就沒什麼藝術天賦,畫畫?下輩子再說吧。”洪鋼笑著看了張亦凡一眼:“我知道張亦凡不能理解,其實是我的啟蒙老師告訴我,應該經常來看這些作品。這些作品或許很偏激,甚至是反映了人性陰暗的一麵,但是這些東西,卻可以使人更快地成熟,對精神和意誌的鍛煉,更是有特殊作用。”
“恩,也許吧。”想到書法和繪畫對自己的幫助,張亦凡點了點頭,也許真像洪鋼說的那樣,他來這裏,隻是一種心境的鍛煉,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大哥哥快看,到了呢。”
中巴車停下,眼前是一棟建在郊外的樓房,雖然隻是兩層結構,不過占地麵積很廣,主人應該很富有。
此時除了張亦凡等人乘坐的中巴外,樓房前已經停了十幾輛中巴車,一些人正陸續從車上下來,走進樓房。
“愛貝兒,下車嘍。”
聽了洪鋼的介紹,張亦凡現在對這個地下畫展,也開始有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