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加的笑容凍結在臉上,奴隸們也都不笑了,大眼瞪小眼地望著張亦凡。
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一個新到的奴隸,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教官,是不是不想活了?沒人會懷疑麥加可以輕而易舉地撕碎張亦凡,嫉妒心頓時變成了同情,已經有人開始暗暗為張亦凡祈禱了。
“不過現在是下午啊,你這麼早就打鳴了?”十幾年的下水道生活,把張亦凡鍛煉的比茅坑裏的石頭還硬,如果比賽罵人,說惡毒的話,張同學絕對是教授級別的。
“嘿嘿,好,很好。”麥加一點也不生氣,刺頭是吧?他見過的刺頭太多了,有的是對付這種家夥的手段,事實上,在麥加手裏,無論多牛的刺頭,最後也會變成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孩子。
“張亦凡是嗎?頂撞辱罵教官,罰你先做五百個俯臥撐,少一個罰跑一千米,我也會拿你的晚飯去喂狗!”
“嘩!”
奴隸們騷動起來,五百個俯臥撐,對於久經訓練的軍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他們這些從沒受過訓練的奴隸來說,簡直是要命啊,這個叫張亦凡的家夥死定了,不過能怪誰呢,誰讓他惹惱了教官?現在隻希望教官不要把火氣發在自己身上,不然可就慘了。
“大家替他數著,五百個標準姿勢的俯臥撐,如果少了一個,你們都要跑一千米,少十個,就是一萬米,全體沒飯吃!”
麥加冷冷地望著張亦凡,小子,你刺頭是吧,老子不但要整垮你,還要讓所有的同伴都恨上你,今天晚上,你小子是不用想睡覺了。這就是招惹教官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這一手果然很有效果,現在奴隸們看向張亦凡的目光已經不是嫉妒或者憐憫,而是仇恨。這個混蛋一來就連累大家,簡直就是個災星啊!一些凶悍的家夥,已經開始算計著晚上該怎麼教訓張亦凡一頓了。
張同學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大家目光中的怒火,歪過頭,衝著麥加撇了撇嘴:“做俯臥撐是吧?不知道你是要我雙手做?還是一隻手做?是用左手做,還是用右手做呢?麥教官啊,你可要說清楚,不然你要是事後反悔了,我不是白做了?”
狂妄,太狂妄了,像這樣狂妄的家夥,不是瘋子,就是有真材實學的人,奴隸們安靜了下來,就連麥加也不由重新打量著張亦凡:“好,那就左手五百個,右手五百個好了,有問題沒有?”
張亦凡這次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麥加的話剛說完,已經俯下身去,開始做起俯臥撐。
先用的左手,動作無比標準,就是以對軍人的要求,也絲毫找不出一點毛病來。
“刷刷刷,刷刷刷。”
沒有半點停頓,動作流暢無比,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就完成了五百個俯臥撐。
換手。
又是不到十分鍾,完成了另外五百個俯臥撐,一千個俯臥撐用了不足二十分鍾,基本上每秒鍾一個!
張亦凡站起身來,臉色如常,連汗都沒有出一滴,就好像剛才做的不是一千個俯臥撐,隻是彎腰揀了一枚硬幣這麼簡單。
所有的奴隸都張大了嘴,足能塞下兩個雞蛋,剛才還在算計著要在晚上休息時間給張亦凡好看的家夥,現在不停地冒冷汗,擦都擦不過來啊。
所有人心裏都重複著同樣一句話:“我靠,這家夥不是人啊,是個變態,大變態。”
麥加的臉上很平靜,心裏卻仿佛翻江倒海一樣,一千個俯臥撐不算什麼,單手做也不算什麼高難度,他也一樣可以做到,可是要像張亦凡這樣,從頭到尾用一秒一個的平均速度做完,而且連大氣都不喘,汗都不落,他也沒把握做到。
“價值一百萬?大總管還真是有眼光啊,有意思的家夥。”麥加的眼睛亮了,現在就連他也開始對這次訓練充滿了期待:“妙啊,來了這麼個有趣的家夥,那個老夥計也該坐不住了吧?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