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定計(2 / 2)

李軍哈哈大笑道:“不然!阿澈的天份勝過嘉兒,是真正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才!更可貴是他心性堅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啊!”見蘇定山麵有疑惑,李軍微笑道:“兩年之後,我師兄正式收徒,傳之以武宗最高絕學,並授奪天丹,小澈正是不二人選。”

蘇定山渾身一顫,他知道李軍師兄身為宗主掌門,從來不理外務,一年中倒有十個月在閉關潛修。偶爾出關,也隻是指點武宗親傳弟子。地位之高,修為之強,武宗實在不作二想的第一人,所以震驚非常。那奪天丹雖然不知是何物,但想來也非尋常。

蘇定山誠惶誠恐,正要推辭,李軍又道:“到那時,我先扶著小澈到我這位置上,處理外務,曆練心性。唉,操勞大半生,終於了了師父與林白師兄的心願,我也可安心退隱到這小山村裏,不用出去奔波了。”

李軍一提林白,蘇定山麵色漸漸平靜下來,歎道:“就讓李叔做主了!”

李軍道:“武宗三代兩百年的苦心和內耗,林師兄更是損了本命元氣以致早逝,如今終於有了結果,唉……隻是牽扯進你們蘇家,可憐了小澈,年紀還輕,就被壓了千斤重擔。所以,我才想盡辦法彌補。”

這些事情蘇定山心裏清楚的很。老家的蘇家人做什麼都一帆風順,隻一年生意就出了小城,人脈更是到了省裏,全是李軍暗中疏通的結果。“李叔,無論如何,我林爹對蘇家有恩,您老對蘇家也有恩。蘇家人知恩圖報,更何況您如此看重我家?唉,我就是擔心,您把捧到了天上去,這小子卻不是這料啊!”

李軍搖頭,很不以為然,道:“我的眼光可不差。是不是這塊料,將來不就知道了?”其實這些話,兩人也說得多了。蘇定山倒是同意讓兒子完成李軍所說的武道大事,隻是不願讓蘇澈和武宗有過多的糾葛。武道隻是煉氣煉體,武宗卻是一大派,與諸多勢力之間錯綜複雜,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孫華端了雞湯上來,道:“你倆別喝茶了,這山雞燉的湯補,趁熱喝著。”又端出一鍋炒雞,拿了酒盅:“叔,定山酒量可不比您,別讓他喝多了難看。”

李軍笑著點點頭,與蘇定山碰了杯酒,轉到了正題:“定山,修真一脈,有一個道人,與我師兄在武道中身份地位一般,不日就要飛升,你怎麼看?”

蘇定山大吃一驚:“我當道士修真也就畫符驅邪,還真能修煉成仙?”

李軍神色凝重,緩緩點頭:“如今天下修真,有名有姓的滿打滿算也就二百多不滿三百道士。可就是這二百多大小道人,占據了中原、海外幾乎所有的修煉寶地,也就是道書中所載的洞天福地。你說厲害不厲害?”

在洞天福地,納氣較平常輕鬆了百倍,奈何全被道士占了。武宗幾次有心搶來幾個,但連山門都找不到,如何去搶?像真虛真人,門下就甘化一個徒弟,可就這師徒二人,霸占了海外清嶼山整座靈島,如何能讓人不眼紅?所以明麵上武道修真似井水不犯河水,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實際上一個有心謀劃,一個小心防備,敵意隱隱,是摩擦不斷。

蘇定山在這山中,表麵上也就負責整個村落水電兩路的日常維護,實際上已是李軍的智囊。他沉吟一陣,慢慢道:“叔,咱應該去表表賀意!”

李軍沉吟片刻,也道:“終究不是敵對,理應恭賀,才能顯出我武道胸襟!”

蘇定山點頭道:“正是!縱然以後撕了臉皮,趁此機會也好知己知彼。”

定下正事,兩人就隻閑聊,轉眼間兩瓶好酒就入了肚。蘇定山不省人事,李軍運功片刻,酒氣全消,回了山腹密洞,著令武宗兩脈弟子去終南山先送拜帖,而後奔走武道諸派說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