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山趕到之時,看到的就是滿地折手斷腳,哀嚎連連的大漢,而這些人在十數分鍾前還在大門前蠻橫逞凶。讓他真正震驚的是,他的兒子蘇澈,正冷笑著踏斷一個西裝革履中年男人的四肢!
蘇澈絲毫不避開自己長輩,對父親身旁那三個陌生人也沒有遮掩的意思。他對另一個中年男問道:“你叫何老三,他是誰?”
蘇定山正要上前出聲製止,旁邊的老王和秦卓一左一右,同時擋住了他。老王低聲道:“這何老三我聽過,往年是城中一霸,不是個好東西。現在生意雖然轉白,可欺壓百姓的事兒也沒斷過。”
秦卓也道:“事已至此,聽聽也無妨。”
何老三被這煞星的手段驚嚇過度,雙跨之間濕漉漉地竟滴下水來,原來是嚇的失禁了。聽得煞星發問,牙齒打顫,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他、他、他叫葛良。”
“那麼葛良就是那紫毛的爹?那紅毛就是你兒子了吧?”
“…是!”
“你們的寶貝兒子意圖猥褻女同學,呃,這是報紙上的說法,其實就是想糟蹋人家,被我打走了,沒錯吧?”
“……沒錯!”
“那次是你們的寶貝兒子犯錯在先,我幾乎被打死,可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那這件事是不是該就此了結?”
“是!是!是!”
聽兒子說自己幾乎被打死,蘇定山猛然一震,麵色頓時陰沉下來。
“那你們這次來我家,哦,還是大年初一,是不是因為我打了葛良的手下,折了你兒子的手呢?”
何老三幾乎要哭出來了。
“那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呢?”不等何老三回答,蘇澈接著道:“昨天,你們的寶貝兒子去找姑娘,碰巧遇到了我。他們打算先拍些照片,再弄斷我的手腳,花樣可真不少。我本來打算過了年後再算賬,沒想到今天你們這做老子當大哥的就找上門了。如果我是個尋常人,我們一家還過得下去麼?”
上梁不正下梁歪,無論是葛良還是何老三,哪裏會不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隻是他們小城橫行霸道慣了,欺善為惡、禍害女子的事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怎會將這點事兒放在心上?更不會去細想是非了。這次兒子被打,本來是打算找回麵子出口惡氣,不想看似綿羊的蘇澈,竟是個惹不得的厲害人物,轉瞬的功夫,十來個道上的硬手,居然一個不拉,統統被放倒。
何老三無言以對,看到葛良四肢俱向後反折,眼見是有進氣沒出氣了,更是悔不當初,心想若是狠狠揍一頓家裏那小畜生,問出實情,哪裏會落到如今這副田地?想到這裏,何老三悲從心來,痛哭流涕,心中悲道:“這小子百無禁忌,出手又毒,葛良活下去也是殘廢。我何老三的老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這前因後果,蘇定山、王老、秦卓、鍾大坡、趙新鴻一幹人都聽在耳中,對蘇澈的暴虐殘忍認同起來。除了蘇定山外,其餘眾人又生出疑惑:惡霸個個帶著凶器,這孩子半大年紀,又是兩手空空,如何放倒十幾個成年大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