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帆海剛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他所站之處的兩旁同時浮現出一具動人身影,左邊是剛剛把嚴令儀父子嚇個半死的唐茹煙,右邊是令人一見難忘的絕代佳人。
後者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眉似彎月,眸似點漆,五官彙天地靈秀,宛如曆經無數次雕琢的藝術品,修長的軀體曲線像起伏跌蕩的山川,勻稱的難以想象,秀發隨意而自然的飄灑到腰際,映襯出雪白的古代宮裝。
一條淡紫色長綾隨意的繞過腰際,搭上兩邊手腕,在空中隨風飄揚,暴露空氣中的肌膚瑩光閃耀,身上唯一可見的飾品是頸部半月形玉石吊墜,此刻正發出潔白明亮的光芒,使她看上去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神秘的不可思議。
“明月,他身邊的紅顏知已果然沒一個是普通人。”唐茹煙喃喃自語。
“是啊,帆海哥哥本來就不是普能人。”明月以幽穀清泉般的明亮聲音回應道:“我開始對天門產生好奇了,它怎麼能讓一個普通人獲得宛如神靈般預知未來的能力呢?噢,對了,姐姐,他們能相見嗎?”
“恐怕很難,那或許將成為帆海一生的遺憾。”
“我們可以幫他們的。”
“沒用,我們無法改變任何東西。力量再大,我們終究還是人,無法同冥冥中不可預知的命運相抗衡。你難道忘了二十多年來,我們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帆海和他母親嗎?”
“怎麼能忘。我們找過他就讀的外國語學院,進入過他母親所在的別墅區,明明他們在,可我們就像麵對空氣一樣,發現不了他們。”
“對,這就是命運。或許隻有帆海擁有逆天改命的能力,莊靈韻啊莊靈韻,你到底在哪裏?”
明月輕笑一聲,調侃道:“姐姐,你著急了。”
唐茹煙白眼相向,糾正道:“都等了幾百年了,我著急什麼。你也知道,沒有莊靈韻就不可能有我的存在。按時間推算,她應該馬上出現了,可是包括帆海自己在內,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誰,又在哪裏,帆海為什麼會為了她不惜一切的去逆天改命?”
明月無力的說道:“我就納悶了,當年你怎麼不問清楚?”
唐茹煙嬌軀沒來由的顫了顫,囁嚅道:“當年他就要離開了,我以為和他此生再無相見之日,所以……”
明月盯著她耳垂上動人的紅暈,捉狎道:“所以隻顧著和他如膠似膝的尋歡作樂是吧。”
既然被點破,唐茹煙也不再掩飾了,點點頭,反擊道:“你別光顧取笑我,擎天殿裏能看到過去未來的觀世鏡是需要本人血液才有用,但你難道以為相處幾百年我會弄不到你一滴血液?”
明月顯然嚇了一大跳,緊張道:“你看到了什麼?”
唐茹煙飽含深意的凝視道:“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世事之奇妙真是難以言喻啊。”
明月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臉頰一紅,轉頭沉吟道:“我想你也應該弄到過帆海哥哥的血液吧?”
“是的。”唐茹煙點頭道:“結果觀世鏡裏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明月大惑不解,遲疑道:“壯觀落日,雄偉古城,千萬戰士,藝術大殿,藍惠心為什麼能看到關於帆海哥哥的未來呢?難道她的能力在觀世鏡之上?而且按你所說,他們不該有未來的呀。”
唐茹煙再次點頭道:“現在連我也對天門感到好奇了。”
兩人對視一眼,再不說話,抬頭望天,各自沉浸在自己心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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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林街,鑫海市臭名遠揚的墮落之街。
在這裏,毒品、色情、槍支買賣猖獗,五花八門的人生負麵東西隨處可見。當然,公開的僅限於小宗交易,若想往大了整,放心,牽線搭橋者多了去了,隻要你有那膽量,不客氣的說,武裝坦克也能幫你搞到,前提是你有能力防止別人把你賣給警方。
踏著微黑夜色,經過喬裝改扮的葉帆海交過昂貴的五百元門票,走進拳友俱樂部。
別看牌子掛的冠冕,實際上卻是一家小有名氣的地下自由博擊場,此類場所主要收入來源並非門票,而是場上對手間勝負的賭博。
隨便選個靠前位置坐下,葉帆海招來衣著暴露的女服務員,要了一份今晚對陣選手的材料及一杯飲料,往人家豐滿的胸口塞進兩張百元大鈔,狠狠摸上一把才放手。
端著模擬玻璃質感的塑料杯,他邊品飲料邊心不在焉的看材料,同時還向周圍的人取經,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至於杯子,別忘了場上大部分是賭徒,真正對自由博擊感興趣的了了無幾,因此你根本別指望有玻璃的,誰知道你會不會一激動把杯子摔向地麵,這樣的舉動在亢奮的人群中可能將引起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