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已經穩住對手,葉帆海不敢把場麵弄得太緊張,以免弄巧成拙,再前進兩步後停下,恰好形成一個三角,然後取出照片,投向嚴寶國麵前。
嚴國寶不愧經曆過無數大場麵的老狐狸,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照片,不溫不火的道:“你想要什麼?”
照片是昨天送女秘書回家時,下車前道別的一幕。執政者向來注重形象,何況他家有妻室,這張照片可謂致命,一旦對外公布,說提前結束政治生涯可能有點嚴重,但升官肯定是沒指望了。
看來女人永遠也寵不得啊,不就是下車前沒注意,由著她性子在臉上親一下嗎,放任她一次就出問題了,老家夥如是感歎,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借閱一下你的筆記。”葉帆海此言一出,嚴氏父子同時色變,大有翻臉之勢,於是趕忙補充道道:“放心,我不為任何國家或團體服務,對軍事情報沒興趣,隻是想找個答案而已,所以筆記交給我前,大可將純軍事行動的記錄留下。並且,我隻要五月十號以後的。”
嚴寶國把目光投向站在窗口的兒子,得到點頭暗示,才說道:“這倒是可以,反正五月十號後的行動大多是公開的,根本沒有大型秘密軍事行動。”
說著,他走向放置牆角的保險箱,取出隨身攜帶的鑰匙,再通過虹膜、指紋、密碼等一係列認證才將之打開,拿出毫不起眼的筆記本,看得葉帆海頭冒冷汗,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蠻幹,不然這樣的保險箱隻怕大炮也轟不開。
回身拿來剪刀,嚴寶國直接將五月十號前的剪下,再快速將後麵部分遊覽一遍,撕下其中兩頁,將其餘部分遠遠扔向葉帆海,做完這些,小步退向嚴令儀。
葉帆海無視他尋求庇護的舉動,一把撈過短短不到十頁的筆記,翻看起來。透過窗台下兩邊放置地上的高大盆景,加上他有意無意的背向窗台,葉帆海早將他撕掉的兩頁內部大致看過一遍,當中沒有提及藍惠心的內容。
至於無視他舉動的原因則是由於眼前老家夥雖然相貌平凡,還有點禿頂,長得一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熊樣,但卻政績顯赫,是個難得的好官。
人無完人,水至清則無魚,這老頭最多也就和小姑娘玩玩腰帶下那點破事,瑕不掩瑜,換個環境,如果有人要傷害他,葉帆海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加以阻止保護,有國才有家,道理很淺顯。
花了不到兩分鍾看完簡短筆記,葉帆海心中湧過無限失望,皺眉道:“嚴老,會不會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例如彩虹島?”
嚴寶國感受著他語氣中的尊敬,終於有些鬆弛下來,微笑搖頭道:“包括我現任辦公室秘書在內,這世上知道我有寫日記習慣的不超過五個人,你既然能知道我這習慣,那更應該清楚我不可能有所遺漏。”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彩虹島?”嚴令儀目光如炬,宛如穿透一切的利刃。
其實他一直在觀察,特別葉帆海看筆記時的細微變化,以其專業眼光,哪怕他在筆記某頁多留意幾秒鍾也能從中看出端倪,找到突破口,可惜留給他的同樣是失望。
“沒什麼,感興趣而已。”葉帆海隨口回答,伸出佩戴厚厚手套的大手,從懷裏取出膠卷,以散花手的手法,彈進對麵牆壁,解釋道:“這是底片,沒有其他備份。嚴老,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恐怕走之前你需要給個交代。”嚴令儀一把將父親推到身後,跨前一步,可怕的氣勢撲天蓋地的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