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巨鷲發出高亢入雲的叫聲,穿雲而出,滑向海麵,掠過競相起伏的海豚,迎著落日飛向前方。
視線盡頭,一點黑影沐浴在金色落日裏,顯得格外醒目,那是一艘遊輪,名叫南海號。
遊輪上下四層,護欄雕花,過道鋪設鮮紅的防水地毯,一桌一椅皆文章,一花一木盡心機,極盡奢華之能事。
此刻,三層某間房門悄然打開一條線,昏暗裏,一個五官小巧玲瓏,滿臉潮紅的年青女孩小心翼翼的朝門外走廊巡視一周,見走道上隻有一個男服務員倚欄遠眺,這才放心的閃了出來。
輕輕關上房門,她深吸幾口氣,平複粗重的呼吸,然後踩著輕靈腳步,走向服務員,遠遠招呼道:“海哥好。”
相貌平凡的服務員側頭凝視道:“都說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小寶貝,我現在總算在你身上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人家哪有那麼誇張。”小美女嬌嗔道:“遊輪上姐妹誰不知道海哥您見人說鬼話,見鬼還說鬼話,那是一句也不能當真的。”
“找死啊,敢這麼議論我。”服務員張牙舞爪,表情誇張的道:“是不是晚上想去跳鋼管舞了?”
“海哥,您別嚇唬人家,人家膽小。”小美女靠上前去,抓住他手臂,用豐滿的胸部猛蹭,使出撒嬌大法,求饒道:“跳鋼管舞,人家還怎麼見人啊,海哥您就饒人家一回吧。”
“饒你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小美女極是了得,臉容一整,瞪大眼珠子,換上一副天真無邪的好奇寶寶麵孔。
“瞧你一臉滿足的樣子,剛才的客人是不是很厲害?”
“討厭,您怎麼能問人家這種問題。”小美女敗下陣來,小臉一紅,蹬蹬的跑下樓梯去。
服務員哈哈大笑,聲音異常響亮,讓底下船弦邊靠椅上,一位齊頭短發、體型妖嬈的大美人不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注意到這一幕,服務員俯下頭去,嘿嘿笑道:“藍姐,你不會吃醋了吧?”
“你一天到晚,到處勾搭,我哪吃的過來。”底下大美人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親昵招手道:“下來陪我喝一杯。”
“好。”服務員色授魂予,正待屁顛屁顛的趕去,背後卻發出了聲音。
小美女剛關上的房門重新打開,一位眉目俊朗,衣著光鮮的男人大步走去道:“葉帆海是吧?”
他叫許良,是個醫生,入住最低要求為金卡用戶的貴賓房,絕非升鬥小民。
“是的,許先生,難得您記得我的名字,真是受寵若驚了。”服務員臉色一收,換上職業化笑容。
許良搖頭微笑搖頭道:“恐怕我該稱呼你為葉先生才是吧?”
“不敢。”葉帆海驚訝反問道:“是因為我不戴工作證?”
“因為這,我上船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你了,奇怪的是大家都對這件事保持沉默。”
“許先生真細心。因為我和船上某些管理人員比較熟,他們照顧的,嘿嘿!”
“照顧到誰也不吩咐你做事,由著你到處亂逛嗎?我看你身上除了工作服,其他比我們看起來更像遊客。”
“許先生說笑了,我回頭一定照章辦事,不敢馬虎,再惹您笑話。”
“即使你願意,我想有人也不會讓你這麼做吧?”許良目光投向底下靠椅上閉目假寐的大美人,從這角度恰好飽覽她魔鬼般的曲線和暴露在空氣中的牛奶般肌膚,再一路搜索上她棱角分明的無瑕臉蛋,那著裝品味,那絕代風情,是男人都會有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