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怎麼樣了?”蛇幽看著狐王,心裏詫異他居然沒有要殺自己,想問候雌性,卻發現他連雌性叫什麼,都不知道。
狐王卻是知道他問的是誰,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可知,那雌性快要沒命了?”
“她怎麼樣了?”蛇幽臉色焦急,也顧不得此時自己一身傷,還處於危險之中。
狐狸是獸人中最為機敏的種族,也是最會觀察的,狐王自然能看出,蛇幽眼裏的擔心不假。
“中了你的蛇毒,獸醫也無法解毒。”
蛇幽麵露不解。
他沒有咬過雌性,怎麼會中蛇毒,而且他的蛇毒之烈,雌性中了蛇毒根本撐不了多久,可這狐獸不像是騙他的。
突然,蛇幽恍然大悟。
雌性定是吃了他咬過的獵物!
狐王是知道蛇獸的鱗片可以解毒,卻故意沒有說,淡淡的看著他。
蛇幽三角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忽而又幻成蛇形。
“天!蛇獸又要攻擊了!”
“就說蛇獸冷血,狐王想放他一馬,他居然還想攻擊狐王。”
不少獸人驚訝於蛇幽的變化。
在獸人眼裏,幻成獸形,不是要去捕獵,就是要攻擊了。
然而,眾多獸人意料之中的凶殘場麵卻沒有出現。
隻見那蛇獸突然將蛇尾抬起,在旁邊的巨石上猛地一劃,巨石粉碎,蛇尾上也落下了一個閃著寒光的鱗片。
卷著鱗片,蛇獸將蛇尾伸到狐王身前。
這下子,狐王眼中的興趣愈加的深了。
伸手,拿過了鱗片,在眾獸人還未反應過來時,蛇獸突然一個轉身,快速的離開了巨石城,隻留下一地的狼藉,和麵麵相堪、不明所以的眾獸人。
若有所思的看著蛇獸離開的方向,狐王低頭看了眼手裏的鱗片。
據說,蛇獸尾尖的鱗片對蛇獸至關重要,甚至影響蛇獸實力的增長……
狐狸洞中,狐王拿回了蛇麟,老獸醫就開始給夏雲雲解毒。
蛇獸的蛇麟無比堅硬,老獸醫隻是個二晶獸人,禦蒼聞老獸醫此言,默不作聲的拿過蛇麟,亮出獅爪,毫無怨言的將整個蛇麟都磨成粉末。
一直到半夜,老獸醫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大呼一句“大功告成”。
正昏迷著的夏雲雲壓根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水中,失去了空氣,無法呼吸。
眼前景象一閃,她又回到了小時候,在姑姑家裏,表哥帶著他的朋友,一起來家裏辱罵她是個掃把星的場景。
兒時聽到這些話,她總會難受得哭泣,大聲反駁,可是現在,她突然開始認同這些話了。
她的確是個掃把星,爸爸在她未出生時就發生車禍去世,那天正好媽媽難產,好不容易生下她之後,卻落下了病根,沒堅持幾年,也隨著爸爸去了。
從那以後,她便被寄養在姑姑家,可她的爸爸媽媽,一直都是她多年以來揮之不去的噩夢。
“雲雲……雲雲……”
是誰在叫她?
迷迷糊糊之中,夏雲雲感覺自己沒有那麼難受了,沉重的眼皮子,也能輕輕的動動。
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帶著濃濃擔心的棕色眸子。
“禦……蒼……”夏雲雲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得可怕。
“雲雲,你先別說話,放心,那蛇獸不會再把你抓走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見夏雲雲醒了,禦蒼欣喜若狂之後,眼神之中又是一片堅定之色。
忙遞給夏雲雲喝了水,夏雲雲這才感覺嗓子好受了些。
“這裏是哪裏?我們怎麼在這兒?”夏雲雲環顧四周,發現眼前盡是陌生的景象。
“你被那蛇獸傷了,我就把你帶來巨石城裏找獸醫治療,你還沒好,別亂動。”禦蒼按住夏雲雲正準備起來的身子,強製的讓她蓋好獸皮,不讓她亂動。
他雖然對雌性可以言聽計從,可是卻不代表他沒有主見。
夏雲雲無奈,隻好乖乖的躺下。
“巨石城?”
“對,巨石城,這裏萬獸聚集,是最安全的地方,隻要在這裏,蛇獸就不能再把你怎麼樣。都怪我,要是早些把你帶到這裏來……”
禦蒼麵露懊惱之色,把雌性受傷的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夏雲雲搖了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蛇幽也沒有把我怎麼樣,你別自責了。”
剛剛從夢中醒來,她的心情還有些沉重,也是看出了禦蒼眼中的自責,輕聲的安慰。
“你還替那蛇獸說話?難道你接受他做你的伴侶了……”禦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悅,一隻手抓住夏雲雲的手腕,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