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中一陣劈裏啪啦的輕響,張揚眼前的景色變換不定,如同萬花筒一般旋轉不休,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一間狹小破敗的老房子之內。
這間房子十分陳舊,斑駁的牆壁,漆黑的屋頂,青磚鋪就的地板坑坑窪窪。房間內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之外別無他物,暗淡的光線之中點點塵埃飄蕩在空中,潮濕的空氣之中還散發著淡淡的黴味。
房子的木門破爛不堪,門軸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一個,要想推開門還要先把門往上提上一提才能打開。
外麵一座寬廣的農家小院,一共兩座青磚大瓦房,隻是這些房子都有些年頭,房頂上的瓦片和窗戶上的玻璃脫落的脫落,破碎的破碎,顯得十分的破敗,陰氣森森,不知道的人乍一看還以為是鬼屋呢。
院子的一角有一口裝著電泵的水井,旁邊則是一小塊菜地,半人高的蓬草把裏麵的番茄黃瓜藏得嚴嚴實實,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至於上麵的黃瓜西紅柿更是一個也無。
出了院子,隻見外麵有幾個老頭老太太閑著無聊聚在一棵紅棗樹下一起打牌,旁邊還有幾個四五歲的小屁孩趴在地上玩泥巴,隻有一個年輕女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抱著手機不知道在玩什麼。
如今農村裏的年輕人都跑到大城市裏打工謀生,村子裏基本上隻有一些老人和兒童留守,偶爾能見到幾個年輕婦女也是悶在家裏照顧老人孩子,除了逢年過節,像張揚這種年輕小夥基本上見不到人影。
這座院子是張揚家的祖宅,當然說是祖宅其實也不過是在這裏住了三代人而已。隨著現代社會的城市化,農村裏的年輕人基本上都跑到了城裏討生活,張揚父母雙親一家老小都在城裏的樓房住著,如果不是他意外得了穿越係統需要找個隱蔽的地方遮擋一下他才不會回來呢。
鎖好院門跟著幾個老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張揚就揚長而去,左右街坊倒是詫異非常,左邊張大嬸對右邊李大媽說:“嘿,這小子平時靦腆得緊,看見我們自管埋頭路過,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盡然主動打招呼。”
“那可不,咱們這麼多人聚在這,就算是瞎子也能看見,他一個大小夥子好意思一聲不吭?”李大媽手裏捏著紙牌毫不在意的說道:“這麼大的一個小夥子了,整天悶在家裏啃老,一點出息都沒有,虧得我當初還想著把閨女嫁給他呢,還好當初這事沒成,要不然我家那丫頭肯定要受委屈。”
一個村子就這麼大一點,這些老頭老太太和張揚的父母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那個李大媽當初曾想把閨女介紹給他,但是張揚這廝雖然本事不濟但是眼光卻是極高,對於人家丫頭沒看上眼,於是兩家的梁子就算結了下來。
如果以前張揚聽到這種話,除了自生悶氣徒呼奈何之外別無他法,但是自從得了穿越係統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樣才能起到打臉的最佳效果。
從係統空間之中取出幾根金條和幾件古董張揚沉思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先把手頭的黃金出手,盡快提現,好把之前借的外債全都還了然後再考慮怎麼講這些古董賣個好價錢。
當初的啟動資金除了張揚的父母墊了一些之外其他的都是從往日的朋友和同學那裏籌借的,這筆錢必須盡快還上而且還必須要連本帶息的還上。這就是找熟人借錢的煩惱了,借了錢不僅要連本帶息的還錢而且還要欠上一個人情債,不過在那種環境之下願意給張揚借錢的基本上也都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同學了。
不管在哪個世界黃金都是硬通貨,不管是街頭小店還是黃金加工的大企業對於這些金光閃閃的好東西都是來者不拒,根本不愁銷路。
隻是大批量的黃金買賣未免有些引人注意,所以張揚選擇了少量多次的辦法,一連轉換了好幾個省市終於把五公斤的黃金處理幹淨,一共獲得了一百五十多萬的巨款。這下子不僅把之前欠的賬全都還了個幹淨而且還有不少盈餘,這倒是讓他驚喜萬分。
至於那兩件古董張揚也到典當行問了一下,這些東西都是清朝皇宮裏的老物件,再加上現代社會,歌舞升平,繁花似錦,古董藏家數不勝數,所以價錢比單純的黃金還要高,光是一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龍紋翡翠鼻煙壺就開了兩百多萬,要不是張揚抱著貨比三家的念頭到其他典當行問了一下說不定還真當場就賣了。
直到最後一連跑了十幾家店最後才知道這個龍紋翡翠鼻煙壺居然還是個了不得好東西,據說還是乾隆的禦用之物,收藏價值極大,最後有個典當行居然開除了一千萬的高價,著實把張揚給嚇了一大跳。
要不是這廝見機得快,提前就隱瞞了身份,而且一直居無定所,東躲西藏,估計早就有人找上門來行那殺人越貨的事情,或者是有關部門上門查水表然後將上一通古玩文物屬於國家的一類的大道理。
這年頭網絡發達,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能弄得人盡皆知。張揚手裏的一個鼻煙壺不知道怎麼被幾個土豪大款知道了,最後一番競價居然賣出了兩千萬的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