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也有帝國的難處吧,我等身為將領,沒能保邊疆太平,責任也自在我們……”
段威虎微微歎息,不過,話語還未說完,就聽跟他一同進來的鄂全冷哼道:“狗屁的難處,以前我們怎麼從來沒缺過糧食?還不是因為將軍吃罪了大皇子……”
“閉嘴!”
未等鄂全說完,段威虎回頭冷斥一聲,鄂全嘟囔了幾句,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不過他的話,也讓淩宇聽懂了一些。
將以前的事情聯係道一起,隱約間,淩宇也逐漸明白了過來。
“看來,因為皇族遺種周童的事情,讓大皇子已經嫉恨上將軍了!”
淩宇自語一句,沉思片刻,問道:“將軍,你當初接周童去皇宮,難道已經將事情稟報給了帝王?”
按理說,不應該啊,當初,他與段威虎徹夜長談,已經將事情的利弊講述清楚了,並且建議段威虎這件事還是不要上報的好。
畢竟無論怎麼說,都會惹怒兩位皇子中的一位。
如今,看樣子是的罪了大皇子!
帝國‘軍’政之事,大多數都是大皇子掌控,其中也包括軍糧派發之事,估計也就是因此,才讓段威虎軍中,軍糧不足!
“自然要如實稟報!”
段威虎麵色一凝,正色道:“我是帝王臣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報!如何能夠欺君!”
“呃……”
淩宇愕然,果然,段威虎這剛正的秉性,並沒有聽他的意見,如此一來,得罪一名皇子的事情,也就正常了。
不過,讓淩宇意外的是,得罪的竟然不是二皇子,而是大皇子,這就顯得十分奇怪了。
段威虎說了,是如實稟報,實情明明是二皇子劫殺周童的,就算得罪,也是二皇子,大皇子非但不應該遷怒段威虎,反而應該高興才是!
他疑惑問道:“那這件事,你們這麼會惹怒大皇子呢?”
“鬼才知道!”
段威虎有些鬱悶的一拍酒杯。
這件事,莫說是淩宇,他也是鬱悶難當,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隻得罪大皇子,二皇子也冷眼相待,否則的話,也不會處境如此尷尬了。
淩宇沒說話,陷入了沉思當中。
桌上幾人,也都沉默了下來,有幾人在默默的喝著酒,不時的還歎息一聲。
段威虎、鄂全、祁震三人,都看著沉思之中的淩宇,若有所思。
淩宇的見識不凡,也頗有智慧,這件事,他們都曾聽段威虎提及過,言語之中,更是頗為推崇。
威虎軍的軍中,並沒有一名軍師型人才,他們隻懂打仗,各種軍陣、戰術等,施展起來更是沒有一點馬虎,可論起智慧來,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原本,段威虎也曾想過請一名軍師。
但是一者,威虎軍的名聲太盛,軍中將領,又都是那種又粗魯又野蠻的家夥,而且還有些看不起那些文人騷客,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的觀念,滲入靈魂深處。
對於那種一看就弱不禁風的書生,實在不感冒。
麵對這樣一群人,請了軍師也呆不長久。
再者,就是段威虎因為太過耿直,根本不懂也不屑逢迎之術,在朝中的人緣實在不咋地,也沒有誰願意來。
就這樣,便造成了如今威虎軍的狀況。
而淩宇就不一樣了,多次相處下來,這些將領都對著少年頗為欣賞,而據段威虎所言,淩宇智慧驚人,頗有遠見,如今,又救活了天罌。
還有也就是最主要的,天賦實力!
之前,在天罌帳外,淩宇救天罌的時候,帳內那恐怖到就連他們,呼吸都有些滯塞的氣息,已經完完全全的詮釋出,淩宇的強大。
甚至不亞於他們幾位將軍。
這般年紀,就這麼強橫,足以讓任何人側目了。
這幾種合在一起,就不由得他們不對淩宇刮目相待。
沉思良久之後,淩宇突然抬頭,眼神之中閃過一道亮光,感覺到身邊幾人的目光,他隻說了幾個字:“二皇子,很可怕!”
眾人聞言,均是微微一愣,甚至有幾人,險些將剛入口的酒水噴出來。
都是一副泄了氣的樣子。
二皇子的可怕,是出了名的,在場的幾人,都是軍中高級將領,自然也早有所耳聞,還用得著淩宇說?
而且還沉思了這麼久,結果就得出了這麼一個人盡皆知的結論。
他們不由得有些鬱悶,暗罵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少年抱有這麼大的期望。
不過鬱悶的同時,心裏卻覺得釋然,擁有強大的天賦和實力,若是再有著什麼驚人的智慧,那對他們來說,就太過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