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一驚道:“啊?是先生?”
一衙役接口:“也是我先生。”
“我叫何勇。”漢子終於放下強硬的態度。
常智光到是很欣賞他這點,問道:“古格在哪?”
“這個我不能說。”何勇道:“出賣自家兄弟的事,老子是不會幹的,不過明天他可能就會路過安國。”
“先帶下去吧!”細節隻能是慢慢再問了。
趙信道:“大人,而今麻煩了。這東西城門都被拆了,城牆也破敗不堪,新城那根本就沒城牆保護,這古格萬一真的來了,安國豈不是如同待宰的羔羊,沒有一絲防守之力?”
“恩!”常智光其實也在頭疼這問題,他現在才知道這城牆的作用不僅隻是防禦外國軍隊所用,更重要是治安需要。本來常智光想學現代,按點來設置警察局,不過他沒有想到,萬一是大規模團夥洗劫而來怎麼辦。
城牆在,大大抑製了城鎮的發展,這點是不需要質疑的,但是,沒了城牆又要考慮到大規模流匪的突襲。當然小規模不擔心,衙役近百人,一人一弩不是吃素的。
目前安國縣有常駐鄉兵百人,外加擴充的衙役隊伍八十餘人,還不到兩百之數。而古格那卻是三千多驍勇老兵,幾乎是人手一馬,機動性非常之強。古格到來無疑給常智光一個巨大的難題。
一老衙役道:“當前最需要擔心是新城方麵,兩麵開闊,一麵臨水,一麵靠城,幾乎是防無所防。如若被匪徒從新城突進安國,後果不堪設想。不如立刻組織百姓修摹東門,雖然是臨時抱佛腳,但我安國物資充足,工人眾多。大人出麵,各場主必然會給麵子,隻需要一日,就足可讓東門如新。西門位置,兩山夾抱,而且地勢徒峭,古匪多馬,從那處來的可能不大,不過也可調集工匠修建,以防不備之需,南門結實非常,倒是不用考慮。”
常智光搖頭:“一百八十人,即使給我們加條護城河,能抵擋的住嗎?還要兼顧三門,人員根本無法分配。”
趙信道:“要不大人去避避?”
“怎麼避?安國錢莊,就有錢二十萬貫。萬一被洗劫,這損失如何補的回來?”常智光想想道:“我安國別的沒有,就是要什麼材料就有什麼材料,要什麼工人就有什麼工人。來人,召集工匠修聳西門。再拿我帖子找那些場主們要工人,還有全城鐵匠,全部去軍工廠。今天已近黃昏,按何勇所說,即使會來,也是明天的事。”
軍工廠在南門郊外,衙役們首先清理了南門通道,大批工人鐵匠全部順利到達軍工廠。軍工廠火藥儲備沒有問題,鐵器儲備臨時從各場調集。工人們被有序的分配給各技術人員打下手,專門填裝火藥的,專門上火線的,專門搬運的。而東門位置,又有大批工人正在按要求挖毀道路。入夜,點上火把鬆明,輪流休息上陣。
要說這事碰見居民,人家不愛保衛你安國,你能奈何?但是場主就不同了,而工人們又不能拒絕這樣的要求,不管願意不願意,全城所有工人當晚都加班加點開工幹活。
一車車地雷連夜被拉到了東門,接下來就是技術活。鄉兵上陣開始按照以前練那般埋設地雷,老師傅現場安排坑位。經過月餘的改良,並且在常智光的指示下,有些地雷改成了拉動起爆的方式,限製了爆炸的區域,但是比起踏雷來說,要安全許多。
在破敗的東門城牆,堆滿了火藥包,火藥包上接一根引線,三十名專業投包手準備就緒,投包手投的是常式火藥包,火藥包的主體是腦袋大的瓷器盛裝火藥,下麵有個木柄方便手握投擲。在他們身邊還有箱箱烈酒。唯一慶幸的是看過武舉的表演後,安國鄉兵到是有那麼幾分衛軍素質,隻有不到三成人哆嗦,逃兵情況暫時沒有出現。
但是這一切實戰的可靠性是多少,不僅是別人,就是常智光心裏也打個問號。他現在就是對農民起義非常反感。安國之中,真正有戰鬥力的,就十幾名老衙役,還有白蓮和彭子晨而已。報信一來一回,保定府裏的援軍最快也得兩天後才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