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肆是你們的人?”
“不是。”馬匪搖頭:“這酒肆本是讓趕集路過人歇腳的。”
“恩。”
三人朝左拐,一條山路,略為崎嶇,到後麵根本就沒有路。隻能牽馬而行,走了小半個時辰,到達一個山穀,麵前豁然開朗。幾千平方米的山穀,有流水,有青草,還有簡易的房舍。馬匪一邊陪了小心道:“回大人,就是這了。從這山穀可以朝南百裏進定州縣,轉西也可以進入綿綿大山。”
“恩!逃命去吧。”常智光見馬匪楞住補充道:“聚集成匪,斬立訣,這邊有幾貫錢,拿去逃的遠遠的。”
“謝大人,謝大人。”馬匪手捧錢,連磕數頭後跑路。
“搜!”
“是!”
常智光從東每間屋子搜刮過去,彭子晨從西麵入手。花費了約莫一個時辰時間,終於搞定。東西不多,也沒有什麼名人字畫,除了一些黴爛的貨物外,隻有一個木箱子的東西。但,東西不在於數量,而在於質量。珍珠項鏈、瑪瑙戒指,翡翠手鐲、金簪銀釵。更有地契三張,黃金兩百兩,白銀一百五十兩,寶鈔三百貫。
“怪不得人家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常智光歎息道:“咱一個知縣一個月就賺了腦滿腸肥,彭子晨,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著我太貪了?”
“這些錢財如果上繳,到國庫恐怕不到五成,這五成用之於民的恐怕不到半成。”彭子晨道:“大人免人頭稅收得一筆錢,大人剿匪再收得一筆錢,總是強過隻知欺詐民膏,卻不辦事之輩。且,大人提高衙役們十倍俸祿,還將卑職提為縣尉,屬下一幹感激還來不及。大人更是約束官差不得欺街霸市。還開渠修路,出手毫不吝嗇。再看大人自己並無奢侈開銷,怎麼能說一個貪字。”
“彭子晨你太客氣了,其實貪還是有的。話說沒錢是寸步難行,不能不準備一點家用。對了,我讓常智平幫你在縣衙附近物色了一套房子,你看是成親後搬過去,還是先搬過去?”
“成……成什麼親?”彭子晨楞了楞。
“那就當我沒說,那就等你成親再說吧。”常智光嗬嗬一笑道:“還有件事,我打算開個免費的識字學堂,讓茗霞當先生,再雇傭些生員打下手。你看怎麼樣?”
“大人說的是極。不識字實在太過麻煩。隻不過茗霞她是……”
“妓女怎麼了?心幹淨就成。沒從良之前,我也願意和她交個朋友。更何況現在是自由之身。怎麼就當不得先生?”常智光對彭子晨道:“你切莫有此想法,人們都說捕快是下九流,難道你們也自己看輕自己?人不分貴賤,三百六十行。或為生計,或為無奈,但都是人。”他是看出來,彭子晨和茗霞這些日子勾搭出感情來了。
“卑職慚愧,卑職明白。”彭子晨汗顏抱拳愧服。
“時間不早,我們還得提審犯人,還有也去看看看茗霞好點沒。趕路回去吧。”
“是!”
“誰主使的你。”常智光抓住捆在椅子上女匪的頭發朝後一扯問,下了蒙麵的女匪在火光下卻有幾分男子雄風,眼神堅定更有別樣的魅力。
“呸,姑奶奶不會出賣別人。狗官,有種的拿各種大刑招呼,如果哼一聲,你就是我親爺爺。”
“誰是主使?”常智光再重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