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田埂忙道:“我們和解了。”丫的,他們述說的案情中,原告把被告娘子的衣服撕破,按照這位大人的規矩,就是允許被告將原告的衣服也撕破。這麼吃虧的事,原告才不幹。
“很好,退下吧。”常智光見兩夥人退下對常智平道:“咱們不能這麼等三天後招人,誰知道他們會搞什麼花樣出來。你快馬下鄉,拿了榜文招募。”
常智平為難道:“少爺,我這一走,這邊就剩你一個人。”
“怕什麼,你少爺我一個人踏過龍潭虎穴。”常智光交代:“眼睛放亮點,太老實和太不老實的都別要。”
“是!我明天下午之前一定回來。”
“去吧!”常智光刷刷幾筆寫了幾個大字。出了公堂,關門朝門上一貼,找珍娘聊天去鳥。
常智光一走,看熱鬧的就上去觀看,隻見門上貼著:下班!有事明日請早。要說這些看熱鬧的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事實上幾乎全城人都在看兩邊打擂台。起初大家都覺著新知縣肯定鬥不過鄭府,還可能會想著巴結鄭府。好讓鄭家女人在皇帝麵前吹吹風。但沒想到這新知縣才幾天就占得上風。人們現在才想起一句話,民不與官鬥。
王家酒樓的夥計就不太清楚珍娘為什麼對知縣這麼殷勤,珍娘反倒對他們教育道:“你們覺著鄭家能贏?鄭家現在不是和知縣鬥,鄭家可是和朝廷鬥。鄭家得勢圈地占田就罷了,還想把持縣政。他們要聰明的話,就當個土財主還可以保身。要是不聰明,哪天鄭家女兒失寵,後果就不堪設想。官字兩張口,說你黑,你就白不了。”
二十多歲的珍娘行行色色的人物看多了。看人家蘇家,州裏有人,但對大家還是客客氣氣。老老實實販賣官鹽,二十年了在安國屹立不倒不說,家業更加興旺。
“大人,試試珍娘自己做的小菜。”
“味道不錯啊。”常智光讚一聲後略為疑惑問:“珍娘,你這手藝可不比福滿居的差,但怎麼生意就差了好幾個檔次呢?”
“地小店小。再說我一個寡婦帶個十歲的娃娃,生意真好了,也騰不出空來。”珍娘道:“大人慢用,有需要招呼。”
“恩!你忙你的。”常智光自個喝酒想事情。要說這要想事情太多,這些日子就忙著和鄭則鳴算計,就沒靜下心好好想過。最要想的一點就是公主的篡位到底能不能成。第二要想的是,手頭不太寬裕了。第三要想的是,住的地方太濫。至於鄭則鳴,常智光沒想很多。對付這樣的土財主暴發戶傷害自己腦細胞不值得。
他不傷腦細胞,鄭三和鄭則鳴可傷上了。本以為這手太極打的好,但人家來個閉門不理真拿沒辦法。雖然看似安國還是自己做主,但那是因為人家還沒招人。鄭則鳴越想越不成,不能這麼公然的作對。前一任知縣迂腐,傻傻跑來和自己理論。
而這個人小卻精明,不和自己理論,先燒了名冊,讓自己以為把持的一群人全成了沒有身份的人。然後招人將衙役們的薪水提高十倍,他這一漲,自己就得跟著給衙役們發放這些薪水。但萬一哪天人家真招到了人,自己養一群無賴還有什麼用?可是這群無賴不養,到時候肯定還得反咬自己。
鄭三也覺是理。他也明白自己家老爺把持縣政遭人忌諱。不是常知縣也可能是王知縣,李知縣。另外,這小子也太難鬥了點。於是一張請柬送到了王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