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變幻自無常,昨夜聽風越雨窗。
自秦明押鏢大隊回來不久,春雨便下個不停,劈裏啪啦的下的人心煩意亂,幸虧老爺子的人事十幾天前已經辦好,不然還真是個難事兒。在秦明回來不久後,秦曉淇成功的罷免了秦東,正式掌握了天南鏢局的大權,成為了天南鏢局說一不二的女檔頭。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跟劉剛長老學一些管理鏢局的必備知識,已經很少來冷峻的馬房。冷峻自然是樂的清閑,正集中全力衝刺,準備早日恢複以前的一流身姿。劉三呢,已經成功煉化了體內的烈日掌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也的卻有所收獲,成功的突破到二流小成之境,當真是快如閃電啊。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月之久,冷峻的功力始終停在準一流頂峰,在難靠前一步,冷峻知道,自己現在所欠缺的就是一個契機,一味的苦修,不知道要在何年何月才會突破。冷峻卻不知道,如果這具身體是宋青書的話,此時定然已經突破到一流之境,因為他曾經領略到從準一流到一流之境那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而冷峻卻沒有經曆過這種感覺,雖然這具身體以前突破的慣性,讓他更容易得以突破,但那也是更容易而已!
冷峻心思煩悶,拉著劉三去逛蘇州城了。說來也糗,冷峻來蘇州幾個月了,卻一直沒有好好遊覽過。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的風景著實秀美,更何況此時又是春天。遊走在金雞湖畔,四周的楊柳倒垂,路邊的鮮花姹紫嫣紅,紅的,黃的競相開放,一股股春風從湖麵吹來,好一陣舒爽,冷峻的鬱悶心情也略微緩解。
劉三見冷峻冷峻心情不錯,笑道:“大哥,這湖風景不錯,不如我們找條船遊上一遊如何?”
“遊船?好啊”,冷峻也沒領略過在古代遊船的樂趣,自然興趣大氣,劉三見冷峻答應了,正要轉身去找船,冷峻見此,忙拉住了劉三,指了指湖中的一艘豪華客船,笑道:“不用去找了,我們就乘這艘!”冷峻之所以指這艘船,那是因為看到了一個極為騷包的畫麵,一個白衣公子,站在船頭,手中折扇緩緩搖動,身上的衣角隨風飄舞,很是騷包的念出了一首詩: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冷峻雖然不是什麼才子,但也知道這是宋代一個叫宋祁的人寫的,船上這位仁兄念詩之時時而苦思冥想,時而搖頭搔耳,仿佛他作出這首詩費了千辛萬苦一般,遇到這麼搞笑的人,冷峻當然不會放過,當即喝到:“好詩!這位兄台真是高才!”
那白衣公子見有人稱讚,便轉過頭,見冷峻雖著粗布青衫,但是卻透著一股任何人都難以模仿的獨特氣質,當即來朝冷峻儒雅一笑,謙虛道:“公子謬讚了,在下不過有感而發罷了。不知這兩位公子是否有興趣和在下同遊一番呢?”
冷峻、劉三二人對視一番,自是欣然答應。
一番介紹,冷峻知曉,那公子叫做李誌,竟然是蘇州知府李建的兒子。李誌並沒有平常公子哥的咄咄逼人,不可一世。反而頗為平易近人,和冷峻談的很是投機。他不斷的和冷峻聊一些蘇杭兩地的風景啊,人物啊什麼的,時不時問一下冷峻對時局的觀察啊,冷峻來自後世,說的當然是驚世良言,那李誌大呼相見恨晚。更加熱情的和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妓院,聊到了那個名伶最紅。
當李誌提到織女,冷峻幾個月前的記憶被打開,開始有意無意的提到織女,想要了解她的一些情況。李誌可是花場老手,當即察覺到了冷峻的心思,一臉壞笑的看著冷峻,道:“看來冷兄也是我輩中人啊!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真織坊,嘿嘿,我請客!”
“既然李兄請客,我當然不會客氣了。”冷峻並不是精蟲上腦的人,之所以這麼幹脆,就是想知道在發生那件事之後,織女會不會受自己的連累,如果是的話,自己給她一些幫助也好。在之前,冷峻問了李誌一些關於織女的情況,李誌竟然也是不知,原因是他被自己老爹禁足了幾個月,這兩天才出來。剛剛釋放出來的李誌當然要做一個乖孩子,每日遊遊山,遊遊水,盜版幾首別人的詩句念念,日子就這麼過來了,如今提到織女,李誌的壞心思又起了,也不管老爹的訓示,拉著冷峻向真織坊趕去。
以前冷峻隻是遠距離觀看,如今到了大門口兒,這家妓院給冷峻的感覺更深。它不像別的小妓院一般,門口站幾個人拚命的拉客人,它給人的感覺是淡雅清新!真是奇了怪了。李誌在旁邊也是歎道:“四大妓院真是名不虛傳啊,每次我來,感覺都不一樣!”
當冷峻幾人踏入房門,馬上就有兩個路引前來引路,見來的人是李誌公子,服務更是熱情。李誌也是大方,揮手就給了他們二兩銀子。冷峻不得不驚歎著真織坊真是銷金窟,光是打賞兩個小廝的銀兩就能抵上普通家庭好幾個月的用度。這兩個路引帶著冷峻走了二三百米,才到了大廳,大廳的氣氛和外麵截然不同,盡顯一副熱鬧景象,冷峻一行人一道,馬上就有姑娘貼身上來,熱情和李誌打著招呼,當然也沒有冷落冷峻、劉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