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馳微微笑了笑。
“這象是他的辦事風格。他是不是很久沒整人了,手癢了?”
“大概是。”藍曉說。
對麵,付青山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霍奔,不確定的語氣問:“老板,當真要安裝?”
“叫你裝你就裝,哪那麼多廢話?你這個人,腦子笨就算了,話還多,你到底是豬變的還是狗變的?”霍奔劈頭蓋腦又是一頓數落。
“狗的話很多嗎?狗一般不怎麼愛叫的。”
付青山奇怪地接了一句,然後突然意識到霍奔是在罵自己,閉緊了嘴,臉上現出隱忍的怒氣。
藍曉連忙又捂住了嘴,爆發出一陣無聲的大笑,笑得彎下了腰,用另一隻手捧住了肚子。
她好半天才扶著辦公桌站起身,靠在牆上直喘氣。
悄聲說:“哎喲,笑死我了。這個付青山怎麼這麼搞笑啊。霍總也是好玩。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看了,肚子都笑疼了,得讓我緩一會。”
駱馳瞥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投向對麵,並沒有接她的話。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藍曉奇怪地看著他,小小聲說:“好高冷的男人,跟傳言中的他真的很不一樣。”
駱馳聽見了藍曉的小聲嘀咕,隻當沒聽見。
他從來知道自己是多變的,因為他是性情中人。
他的衝動暴躁多半是爭對家裏人,大概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易動感情。
他在岑妮麵前,則往往顯得年輕充滿活力,充滿了激情。
而在別的女人麵前,他向來是高冷有距離的。她們引不起他心情的波動。
再看對麵,付青山蹲在地上,埋頭整理著零散堆放的熱水器,過了一會,他抬起頭來說:“老板,熱水器缺了個接頭,安裝不了。”
“什麼?”霍奔大叫,“你把我的熱水器搞壞了不說,連零件都弄丟了?你說怎麼辦吧。”
到了這份上,付青山自然是明白了,自己被人算計了,眼前這人就是來找他岔子的。
他騰身站起,殺氣騰騰說:“老板,事情不能做得太絕了。熱水器明明不是我弄壞的,我也沒有搞丟零件,你別想賴在我身上。”
“真的不是你弄壞的?”
霍奔摩挲著下巴,好整以暇地說,根本沒把付青山那一臉的威脅放在眼裏。
付青山卻突然“蹬蹬”朝後倒退了兩步,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一句話不敢說。
原來,霍奔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衣黑褲,戴著墨鏡,手中拿著警棍的年輕男人。
“怎麼不回答了?你還想賴帳?”霍奔見狀,笑吟吟地問。
付青山變了臉色,在此情形下,不能不服軟。
朝霍奔抱了抱拳說:“老板,我一個小小的打工仔,要錢沒錢,要啥沒啥,隻有一條賤命,您是大老板,犯不著跟我計較。”
“嗯?”霍奔隻看著付青山,不回答。
付青山瞧瞧他,再瞧瞧他身後兩個麵無表情的打手,腿開始發抖。
“老板,我承認,熱水器是我弄壞的,我賠,我賠,行了嗎?”